“我忘了告诉你,那边的门,刚刚被我锁住了。若是没有钥匙,你是出不去的。”房远好心地提醒。
“我靠。”那女子认命地停下脚步,愤愤地瞪着房远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房远笑着摇了摇头,说:“你知道这间医院是谁的吗?”
女子没好气的答道:“不清楚。”
“这间医院,是袁枚的父亲的。”房远眯着眼睛,看向电梯的方向。眸子中,隐隐地,有浮光闪动。
女子猛地绷紧了背脊,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进来了这里,便是进了贼窝吗?”
“袁枚,跟他的父亲很像。他们,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女子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你的肚子里,是真的有孩子吧。”
一石惊起千层浪,女子猛然地呆住。双手,下意识的按着腹部,惊恐地后退一步,说;“你怎么知道的。”
“唉……。”一声悠长地叹息,自房远的口中幽幽地响起:“刚刚,你答应时,非常的有自信。”
“啊?”女子再次愣住。
“这也是你为什么,一听到袁枚说,打掉孩子,你就那般惊恐一样,你一定很爱你肚子的宝宝吧?”
他的母亲,曾经也对他说过。袁枚的母亲,曾经,也是用自己的生命保护着袁枚的。若不是,袁枚的父亲在外面偷情的事实,被另外一个女人发现。袁母也不会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吃下了掺了敌敌畏的蛋糕。
这些旧事,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人知道,就连袁枚,也半分不晓。指甲狠狠地掐着手心,他们房家欠袁枚的,用他的一生偿还,都还不清。
“有那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女子抚摸着肚子,神情中,带着神圣地母性光辉。
房远抬头望去,不由一时失神。他的母亲,曾经在谈起他的时候,也是带着这样的表情的。胸口,莫名地,便趟过一阵暖流。
“你这样乱认别人做孩子的爸爸,孩子的亲爸,不会生气吗?”房远记得,他的父亲,就极其的喜欢吃醋。母亲若是跟那个男子多说了一句话,父亲都会不开心大半天。人家都说,夫妻生活平淡如水。无论感情多深,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压迫下,便会变得微不足道。可是,他的父母,却偏偏是个中奇葩。
“他没有父亲。”女子冷声说道。
房远诧异地挑眉:“没有?”
“是的。他的爸爸,早就死了。”女子愤愤地,握紧了拳头。
房远大概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明明早就心生退意,却还是那般果断坚决地留下,说这个孩子是他的。
要做一个单亲妈妈,需要多大的勇气与魄力。
房远垂下了眼,静默了片刻后,才轻声开口:“你走吧。”
那女子哼了一声,冷笑着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今天,会说这个孩子是你的,是因为有人出钱,让我做这一场戏。至于目的是什么,你是聪明人。”
房远了然的点头:“我明白。你走吧,我说过,我不会为难你。”
女子看了眼房远,眼中,却不见一丁点的感激。冷哼一声,便抬起脚步,高傲地昂着头,大步的走了出去。
“大门的方向,就在右方。直走就到了。”看着女子坚强的背影,房远高声地喊道。
不过是,一个可怜地女子罢了。
房远幽幽地叹了一声,转身,便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那一扇门,根本就没有关。若是,她从那边出去,指不定,会碰到等得不耐烦的袁枚。也不知道袁枚有没有回去。想着那个女人,在想想袁枚的父母,胸口,就好似被压了一块大石,又沉又重。
回去的时候,袁枚还没离开。依然保持着,他走时的姿势。斜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几分嘲弄的笑。元袁正在为病人检查,拿着听诊器,在病人的背上摸来摸去。
小酒闲得无聊,见了房远,立马笑着蹦了起来。“小房子,你终于回来了。”问话的同时,还朝门外看了看,诧异的问:“那个女人呢?她去哪了?”
“走了。”房远淡淡的回答。
元袁冲房远笑笑,说:“你先坐一会儿,我现在有些忙。”
房远表示理解,点了点头,便朝袁枚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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