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可笑,同样是男人。而袁枚,则力大无穷,自己,虽然长时间受着袁枚的压迫。可是,却手无缚鸡之力。总是,很容易地,在他的面前,处于弱势。哪怕,现在这样狠绝地拒绝了他,可是,心中的恐惧,却本能地存在。
袁枚地眼中,有杀气。
房远目光闪烁,下意思地,垂下了头。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袁枚微微地眯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们。
看着那样的袁枚,小酒在发抖。他们的袁总,从来就是一个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主儿,小房子在这么多人地面前,让他难堪。袁总,一定不会就这样地善罢甘休。
房远冷汗直冒,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因为疼痛所致。刚刚的那一倒,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肩膀,这会儿,凿骨捣髓般的疼。连带的,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袁枚沉默地蹲下,将那张薄薄地纸片捡了起来。眯眼看着“元袁”二字,眸色深幽如海。
“元袁?”他轻声地念出这个名字。
房远后退一步,条件反射地摇头解释:“我跟他不熟。”
“不熟?”袁枚闻言笑起:“你跟他真的不熟?”
“真的,真的。”房远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心中,却对自己的反应,彻底的绝望。
在袁枚的面前,他永远都不可能做个正常人。
永远,都必须得以卑微地,弱者姿态出现。
因为,他对袁枚的恐惧,根深蒂固。
“那么,我们现在就去他的医院吧。”很平淡地语气,听在房远地耳中,却如平地一声雷,让他错愕地瞪大了双眼。
“我说了,我不去。”房远固执地拒绝。
袁枚冷冷地一笑:“这,由不得你。”说完,便快步上前,再一次将他当做沙包一样扛了起来。
男人,做成他这样子地,真他妈地悲哀。
房远挣扎,可是袁枚却有先见之明,狠狠地桎梏着他。将他的挣扎,化为了打在棉花上的拳头。
房远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蔫了下去。
小酒跟那个陌生的女子,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小酒摇头说:“走吧。”
那女子想要拒绝。但是看着那萎靡不振的房远,聪明地,选择了点头。
这样地男人,少得罪为妙。何况,去了医院,要找逃跑地机会,不是容易的多吗?她猛然地后悔起来,早知道,就不该为了那几百块,而兴冲冲地答应别人,将黏在袁枚身边的房远赶走。现在看来,袁枚道行高深,不是她这样地菜鸟能对付的过来的。
还真是,出师不利啊。女子幽幽地摇头叹息。
元袁接到医务室的紧急电话,匆匆地抛下药店的工作,朝医院赶去。也不知道,前来看病的人是谁,听值班的护士小姐说,来人非常地财大气粗,指明了要见他。若是,见不到他,今日就不看病了。
元袁笑着摇头,固执的人见过,固执成这样地,却是第一次见。为了等一个医生,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该说他专一,还是说他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