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响起时,房远正因为惯常的胃痛犯了,冷汗涔涔的蜷缩在床上打滚。按了接听键,刚虚弱的喂了一声,那边便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命令:“把车钥匙拿来,我在老地方。”
房远眉头一皱,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没出口,那边就已经火急火燎的挂了电话。盯着嘟嘟直响的电话,房远抿着唇苦笑着摇了摇头,又使劲的按了按腹部,才起身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胃痛稍微缓解后,便驱车前往袁枚所说的老地方。
若要说他于袁枚的关系,他也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低贱卑微的暖床人,还是无所不能的管家,或是闲来无事的出气筒,抑或只是无聊解闷的工具。自己也知道,以上的这些描写都是世界上最卑微,最可怜的存在,可是,却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无怪乎袁枚会从来不在乎他身体的好坏,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要的时候,脱了裤子二话不说的就扑上来。,他进入他的时候,是从来没有前戏的。,有时,他也会悲哀的想,动物交配的时候,是不是就像他这样。可,当他看见两条发情的狗在大街上相互挑逗追逐的时候,才可耻的发现,原来狗都比他有格调,比他活得高贵。可是,那又如何,他习惯了,习惯了默默的付出,习惯了袁枚把他当做狗一样的使唤,习惯了即便自己生不如死,只要袁枚一个召唤,自己就会即刻出现。他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习惯,又多么卑微的习惯。可是习惯就是那样的微妙,一旦上瘾,就犹如吸食了鸦片,想要改变是那么的难。
房远驱车赶到老地方时,袁枚正搂着一个身材火辣,胸部发达的性感美女在楼下亲热。老地方是一间年代久远的酒吧,白天这附近或许算得上沉闷,可一到夜晚,就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得水泄不通。他如此繁华的原因,有一大半是因为那个斜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享受着跟美女热吻的男子管理得当。这间酒吧,是袁枚旗下的产业之一。
他摇下车窗,等着那耳鬓厮磨的二人发现他。果然,那性感美女才刚放开袁枚的嘴唇,袁枚就气急败坏的推开她,骂道:“去他妈的房远,送个车钥匙也这么磨磨蹭蹭的。”
房远的车子就停在他的旁边,只要他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只是,就算袁枚抬头,他的眼中看见的也绝对不会是他。他在五年前,就有了这个认知,只是每次面对着他对自己的视而不见,还是觉得酸水直冒。苦涩的抿唇一笑,这个时候若是再不叫他,指不准明天一早袁枚会揍得他三天爬不起床。
袁枚的骨子里,有着暴力狂的倾向。而他的骨子里,大概是有着被虐狂的倾向。真正的袁枚,很可怜。这个,他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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