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刘义铭的怀里,孟古侧目冷冷地看着那个跪在马车外的宫婢,是齐妃的贴身丫鬟。孟古不得不说,齐妃留皇帝的心没留住,下人的心倒是抓得牢牢的。这么个小丫头居然敢冒死为她求情。
“皇上,娘娘是冤枉的,娘娘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陛下的事情啊……她是遭奸人所害……”宫婢怯生生地跪在下面说着。
孟古头枕着刘义铭的肩说道,“也许陛下那晚听到的那些,并非齐妃愿意说的呢?”
“自恃怀了龙种,就妄图将来推翻朕!让自己的孩子上位!贱人!”刘义铭一听到孟古提起的事情,就气得吼道。
“陛下别动气,为那种女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孟古紧张地抚着刘义铭起伏的胸口,心头却是毫无波动,他看了看外面说道,“只是齐妃毕竟有龙种在身,陛下也不要太过为难她一个弱女子了。”
“她是弱女子!弱女子有她那么大的野心吗?!”刘义铭沉声说着,“龙种在身,哼!那种女人生出龙种反而是个祸害!”收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孟古便不再多言,只是拥紧了些刘义铭。一丝阴狠闪过眼眸,这样的感觉真好!齐妃,我可以让你得到一切,也可以让你一朝失去所有!
“把那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刘义铭冷冰地下了命令。马车向前推移,将那凄厉的叫声抛至后面。孟古靠在刘义铭的怀里,闭起了双眼。这样的情形,在皇宫这么个地方,又算什么呢。
宫人在前面带着路,孟古走在这间毫无生气的寝宫,心底没有一丝的波澜。他来这里,不过想看看那个女人痛苦的样子,顺便把该处理的处理掉。
“宝公子,齐妃娘娘就在里面了。”宫人恭敬地在门口躬身,孟古冷然看来他一眼,便走了进去。
那个缩在角落里,头发蓬乱的女人,还真让孟古有些认不出来,那个是齐妃。他一步步地走近,环顾了房间,里面的贵重物品都不见了,看来是那些胆大妄为的奴才趁着主子神志不清,都偷了去。呵!人走茶凉,鸟兽作散啊。
“小齐。”孟古停在女人三步以外,看着女人凉凉的没有一丝感情。
女人听到这个称呼,头慢慢地抬起,看到孟古后眼睛忽然睁大,朝着他就扑了过来,嘴里吼着,“你这个害死我孩子的罪魁祸首!我要杀了你为我孩子报仇。”孟古在她扑过来时,轻松地躲开,在小齐的背后一点,疯了似的她便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你会武功!”齐妃倒在地上,眼睛憎恨地瞪着孟古咬牙切齿道。
“嗯,应该可以这么说。”孟古走到齐妃的面前淡淡说道,“你不也会吗?很奇怪吗?”、
“你不过一个严家的书童,居然能到现在这番境地,怕是也做了不少好事吧!”小齐看着孟古,冷笑说道。
“说的好像自己又多高尚一样,小齐,如果不是你长得有些姿色,是个女人。你大概早就饿死在街头了。你知道我底细,我也知道你的。而且比你自己更清楚。”孟古伸腿将小齐翻了过来,蹲下身伸手将那遮住脸的头发,一丝丝地撩开。
“你不要碰我!”小齐愤恨地看着孟古,仿佛被他碰一下,就好像被什么赃物给粘上身了一样。
对于小齐眼中的嫌恶,孟古确实不怎么高兴,但是他也没有因此而生气,他起身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女人说道,“你是一个坛主跟妓女生下来的孩子。听说过揽月楼吗?那里有个厉害的中年鸨母,叫阮颖。她是被严家现在的老爷严允奎糟蹋了,生下二少爷后,就被赶出了严家。她跟你一样,长得有些姿色,然后就被送到了揽月楼,从最低级的妓女开始,为万夫荐枕,直到有一天,被组织的一个有些权势的坛主看上,才算拜托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后来她怀孕了,那个坛主没有儿子,指望着她给自己能生个孩子。可是,结果呢,那个孩子生下来还是个女孩。一气之下,他就想将孩子溺死了……你说,你怎么逃脱出生就被杀死的命运的?”
“你撒谎!我是个孤儿,根本不是什么妓女的孩子!”小齐听着孟古的话,失控的吼道。对她来说,这些天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孟古现在对她说的这些,远远地超过她的承受力。
“人最会做的,就是自欺欺人。不明不白地死掉,我替你惋惜,我告诉你吧。当时负责皇宫这块的坛主,看着你人小五官不错。父母遗传也不差,就把你要过来,想培养你做个间谍。可惜,后来,你自己也知道。你除了记性好,其他什么都不行。只能一辈子做个宫婢。”
孟古残忍地继续说着,“听说你得势了,你亲爹还挺高兴。可是,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他跑的比谁都快。你娘的话,好像从生下你之后,就没怎么操心你的事情。她有二少爷严子瑜就足够了,你什么都帮不了她!”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小齐早就被泪水涌满了眼眶,孟古看着却没有一丝的触动。
“这个世上,没用的人,就只有任由被人主宰生死。你的孩子,生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早些让他解脱了。不必像你,到现在落得这般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