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孟古翻着那本有些泛旧的三字经,淡声念着。这些内容,也只能去教教小孩,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人是善良的。谁又会说,一个人天生就会算计呢?
“宝宝,你喜欢看的书还跟一般人不一样啊。”刘义銘突然从后面走来,搂过孟古的腰,调笑说着。
“很小气?”孟古眯眼轻笑,“我也只在六岁之前看过些书啊……之后家破人亡……”
“……”孟古的一席话,让刘义銘有些无措,他的意思很明显,自己不可能听不明白。低头没有回话,只是在那白皙的肌肤上轻轻地扫动。
“怎么了?坏人。”耳畔是刘义銘不紧不慢的呼吸声,孟古对这种亲昵早已像家常便饭一般,难道在心麻痹里之后,还会身体也跟着麻木了。思及此,孟古就感觉点不舒服了。
“我想带你去狩猎,顺便就一路到望星观。”刘义銘柔声说着,孟古没有感觉的时候,他却反而对这个人儿更加心疼起来。
“嗯。”一路杀生过去,顺带玩玩捕兽游戏,呵!真是回想。孟古心头凉凉地想着,好像猎杀弱者,是人类最喜爱做的事情之一啊。
在孟古面对着刘义銘,逐渐感觉失去兴趣后,皇宫内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好像国家正在内忧外患,这让孟古不禁想起,好像所有的变故都是从他进宫开始的。难道,魁魁真的打算让他变成亡国的祸水?皱了皱眉,这真不是个好活儿!侧目看向正在端饭菜的小齐,异样地笑了起来。
“小齐,你过来。”孟古看着小齐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讽刺地笑在艳丽的脸上一闪而过。
“是,奴婢这就过来。”小齐立在孟古面前,双手搭着,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
“你这是做什么,看到我就怕了?”孟古端起茶,小小地啄了口,又抬眼看向小齐。
“没,女婢怎么敢。”小齐惶恐地说道。
“你怕我?是因为魁主,还是——国君?”孟古说着起身,双手搭在伸手,绕着小齐走了一圈,又说道,“有时候,一个人很害怕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畏惧;但是有时候,一个人委屈的时候,又附带些情绪,就会压制自己,因为怕自己失控,所以会很怕接近那个人。小齐,你对我这么怕,是属于哪种呢?”
“女婢、女婢……”小齐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知道孟古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的,但是他又故意逼她说出不能说出来的话?到底说还是不说。说了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说也不知道会怎么样,面前这个人,根本就让人琢磨不透。
“你怎么了?怕得不敢说出话来?”孟古冷笑道,伸手勾起小齐垂在后背的长发,嗅了嗅,有股清香,手感也很细滑。是个很爱惜自己的女人啊……目光一敛,他倾在她的耳边说道,“想不要怕了,那就要消灭那个人,让他从此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