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部落的公主,其父是大汗,伤好后,他只想报完恩就离开,所以在一次偶然中听到对方遇到难处,便没有多想应承会将事情办妥。
山风吹拂,银发飞扬,胜雪白袍发出猎猎声响,逸尘闻他之言,沉默良久,道:“你我师师徒情分已尽,从此后,再无瓜葛。”说着,他从远方天际收回目光,定定地凝向白子归:“但为确保你不会再做出害人之事,我只能尘封你在此之前的记忆。”
不待音落,他在白子归惊愕的目光中,抬手开始施法。
“师……师父……”
白子归嘴角噏动,泪水自眼角涌出,顺着脸庞滑至鬓发中,脸上表情极其痛苦不堪。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玄一看到他这样,满目关切,连声唤道。
解决掉绝门,云轻舞心里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在她看来,除掉九尾狐妖,除掉雪无痕才算是彻底帮云鸿珂报仇,至于淳王,命运已定,她完全不用操心,但对其近日的消息,她还是有特意吩咐风多加留意。
阳光透窗而入,看着桌上基本没怎么动的膳食,某女从袖中掏出方白色绢帕拭了嘴角,然后漱口往书房而去。宫衍天不亮便已回宫,考虑到云鸿珂的情况,云轻舞决定在宫外再多留两日,对此宫衍没有异议。
“公子。”
风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袍,神色恭敬立于书房中央。轻点头,算是和他打了招呼,云轻舞浅声问:“怎这会子过来了?”风还没启口,她清越的嗓音再度扬起:“是淳王府那边出现了什么情况?”
“淳王从今个一早就开始七窍出血,看样子只怕活不过今日。”风如实禀道。
云轻舞微微笑了笑,勾唇:“他很痛苦吧?”
“这两日从早到晚都抱腹在牀上打滚。”敢找公子不痛快,简直就是上赶子到阎王面前报道。云轻舞明眸闪了闪,半晌没有启口。风眼神微动,有些迟疑道:“公子,您真要取淳王的命?”
“不可以吗?”云轻舞挑眉。
风摇头,但还是道出心里话:“属下就是担心皇上会为此罪责公子,还有太子殿下那……”他的声音压得比较低,毕竟小心谨慎点总没有错。云轻舞抬眸,不解地看他一眼:“皇上罪责我,这话从何说起?”对于他的后半句,她自动忽略。
“淳王再怎么说也是龙嗣,公子对其下死手,属下担心皇上一怒之下降罪公子。”风道。
云轻舞云淡风清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不觉得自己有错。”皇帝若要治罪于她,用不着隐忍不动,再说了,即便他有那个心,也要看她家男人会不会让其如愿。垂下眼帘,云轻舞端起桌上的茶盏呷了口,缓声道:“他是自作孽不可活,皇上必知晓他的行径,否则,不会对其不闻不问。”
说起来,在云鸿珂遭遇的这件事里,最该死的无外乎三人——九尾狐妖、雪无痕、云鸿戬。而淳王不过是放纵自己的恶习,施虐云鸿珂,以其身份即便有一死,也是皇帝说了算,但谁让他瞎了一双眼,触碰到云轻舞的逆鳞,这就斩断了他所有的后路。
更何况他还背负着好几条人命,皇帝想要包庇,除非置民心不顾,做昏庸之君。而就云轻舞对皇帝的了解,其人足够睿智,否则,也不会在吕宋村一事中,始终坚信太子的人品。
“也就是说皇上有意放任公子的做法?”风问。
“有吗?”云轻舞眼睑微垂,安静地品着手中的香茗,让风看不清她的情绪。
半晌,她仰起脸,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不过,你大可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不会有事。”
风闻言,心下一松:“公子不会有事就好。”
云轻舞在风雨雷电面前从未特意表现过什么,但四人对其却尤为敬重,缘由么,无非是她平日里做出的、在她看来普普通通的每件事,都令他们感到震撼,感到由衷佩服。再有就是,她有着一双清湛幽深的眼眸,而能拥有如此眼神的女子,在他们的认知里,那是相当聪慧深沉,心思很难让人猜透。
所以啊,自打奉前门主之命认少门主为主子,他们丝毫不敢,也不愿对云轻舞生出二心。
“我吩咐下去的事可都有顺利进行?”放下茶盏,云轻舞轻叩着桌面,浅声问。她要找出宁王藏匿的所有势力,要无声无息一一铲除,看他还如何给她家男人在暗中下绊子。
风恭敬作答:“没出什么岔子,不过……”
“不过什么?”云轻舞挑眉。风惭愧,道:“到目前为止尚未找出宁王隐藏在民间的暗势力。”
云轻舞没有给他压力:“用心找就是,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是。”风应声,接着揖手道:“属下定不会让公子失望。”云轻舞颔首,脸上浮起赞许之色:“你办事我放心,雨和雷电也是好的,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做起事来得心应手,好好干,等眼前这些麻烦事都处理妥当后,我就给你们成家,让你们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心日子。”
她这话一出,风当即脸上一红,且眨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