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真要计较起来,她不觉得欠他颇多吗?
整个血幻宫弟子的人命可都在她手上呢,他虽不想拿她怎样……就他的修为,恐怕也不能拿她怎样,但被其不顾丝毫情面地撇清关系,他无法接受。
景墨染如是想着。
“你还真不待见我。”口中无声喃喃,景墨染黯然神伤:“统共没见过几面,我却就像是中了魔一般,被你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景墨染就是雪无痕,这个秘密到目前为止,云轻舞并不知道。
暗夜深沉,将义庄周围的整个密林笼罩起来,没有一丝月华,也没有一丝寒风,仿若这里的一切全陷入死寂中,不见有丝毫生命的迹象。也是,这样的夜晚,谁又你能想到在义庄下面,曾发生过一场极致血战。
血气弥漫,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残肢碎肉到处都是。
江湖中颇具盛名,且甚是神秘的绝门,就在这个晚上,消弭于世。
“景墨染出现在那片密林中太过凑巧。”
回到侯府,两人闪进空间,沐浴换衣,躺到牀上好一番缠.绵后,云轻舞枕着自家男人的臂弯,若有所思道。
宫衍轻吻着她的额头,语声轻柔:“他的出现是很蹊跷,但也正因为他的出现,才避免你被九尾狐妖重伤。”现在想起来,他心里还是好一阵后怕。
“你说他身上的毒会是谁下的?”云轻舞问。
“这个不好猜。”宫衍如实回她一句。
云轻舞眉儿微蹙:“我总觉得自个被算计了。”
“算计不算计咱们没必要去细究,我这会只想紧紧地抱着你,感受你的存在。”说着,他低头覆上她的唇。云轻舞眸光迷离,推了推他,不但没将人退离,反倒促使男人加深了这个吻。忽地,她身体腾空,听到他道:“你在上面。”
“还……还要……”
丫的精力忒旺盛了,明明都已要了两次,且每次时间相当的长,这才歇息不到一刻钟吧,又……
久不见她动作,宫衍星眸潋滟,嘴角漾出邪魅的微笑:“不想动,那就我来。”伴音起,某女已躺倒枕上,而他,则在其上。
“这是对你的惩罚。”身子一沉,他凑到她耳边,声音沙哑而低沉,富有磁性,道:“就是现在我还没从差点失去你的恐惧中回过神,你这个坏丫头,不许再不听我的话。”眸光深沉,他每说一句,力度加大一分。
云轻舞环住他的脖颈,语声时断时续:“听……听你的……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等惩罚够了,我自会饶过你!”
宫衍嘴角勾起,眼神炙热,用行动淋漓尽致地诠释着他的惩罚与爱恋。
东方尚未破晓,两人自空间里出来,想着今日有大朝会,宫衍便没做多停,和媳妇儿告别,不舍地回宫而去。
到云鸿珂屋里,云轻舞在牀边坐了好一会,见小家伙睡得安稳,心神总算归于安稳。
绝门已灭,九尾狐妖重伤,要想恢复元气,还不知需要多长时日,但她不怕,只要那只狐妖敢再出来兴风作浪,那么就是其自个作死。
想到这,她眼底闪过一道暗芒,无声低喃:“如果是你,最好……别有第二次……”
“姐姐。”
云鸿珂睡醒,眼睛还没睁开,就出声轻唤。
“姐姐在呢。”
伸手揉揉他的发顶,云轻舞神色柔和,微笑问:“昨晚睡得好吗?”
“嗯。”云鸿珂长睫颤了颤,扯开嘴角低应一声。
云轻舞爱怜地捏捏他的鼻头,眉眼含笑,声音轻柔:“那是起来洗漱穿戴,还是再躺会?”
“我身上不痛了,我要穿衣洗漱,和丘宝、星儿一起练功。”说话间,云鸿珂已稍显吃力地坐起身。“想练功不急于一时。”云轻舞笑看着他,道:“伤疤虽已结痂,可用力过度的话难免不会崩开,听话,等再过个三五日,和丘宝他们练功不迟。”
“好,我听姐姐的。”
云鸿珂乖觉地点点脑袋。
“你的小厮在门外候着,我唤他进来伺候你穿衣。”起身,云轻舞往门口走,忽地又回过头:“小珂,日后你就住在侯府,嗯,还有在人前记得要唤哥哥。”她注视着云鸿珂,嘴角泛出轻浅而温暖的笑容,言语却再认真不过。
“……”云鸿珂先是一怔,转瞬应道:“哥哥放心,小珂会记住你说的每句话。”姐姐女扮男装,必有她的理由,他不问,更不会给姐姐添麻烦。
“我就知道我们家小珂最乖,最聪明了。”
云轻舞笑米米地说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晨风寒凉,早起的下人们各自忙碌,这让静寂一晚的侯府,不期然地又恢复了鲜活。
“绝门昨晚被灭,你知道吧?”踏入黑泽住的院落,见人从屋里走出,正欲伸懒腰,云轻舞眼眸澄澈明亮,淡淡道:“九尾狐妖在我手上受了重伤,原本我可让其毙命,却未料到有人暗中出手,救了那该死的狐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