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重,一点高兴的劲头都没有呢!”自个说这说那,约莫已过去小半个时辰,这孩子却统共加起来没道出三句话,沈氏心中疑惑,不由挑眉看向女儿:“给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没有。”云轻雪连忙摇头。
沈氏静默半晌,看着她一脸凝重道:“就算你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记住,路是你自个选的,好赖都得你自个走下去!”
“我不后悔,打小我就喜欢太子表兄,就想嫁给他,成为他的女人,今日终要如愿,我自然高兴得紧。”
调整好心情,云轻雪抬起头,笑靥如花道。
“郑家那闺女娘有打听过,据说是个有心思的,且也有修炼武道,这进入东宫后,你可千万别过于冲动,让她捉住你什么把柄,从而在太子那诋毁你。”郑丽婉的品性,喜好等方方面面,嗯,准确些说,是郑丽婉有意流露在外人眼里的生活习惯等,都被沈氏暗中着人打听了个仔细,好帮助女儿在东宫早些站住脚。
云轻雪似是完全没将郑丽婉放在心里,只听她道:“论样貌,论才情,论家世她都没法和我比,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更不会与她起什么争执,娘放心就是。”
沈氏抚着女儿脑后的秀发,道:“她是各方面没法和你比,但也不可轻敌,知道么?”
“嗯。”
云轻雪点头。
府中再热闹,与云轻舞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啊,与姐儿有毛干系?
坐在荷塘边,手里攥着一把碎石子,甚是无趣地往水中一粒一粒丢。
“尼玛,一娶就娶俩,眼里还有姐儿吗?”某女嘴角紧抿,心里连连吐槽:“信你,信你丫的大头鬼!美女在侧,你丫的真会像柳下惠一般无动于衷?姐儿反正不怎么相信。”
“哼,要是真被姐儿抓到你的小辫子,小砸你就等着被姐儿虐吧!”
双眸一眯,嘴角勾起冷笑,掌心微一用力,继而展开,就见原本被某女攥在手心的碎石子,这一刻,全已化成粉末状,随着风儿吹过,瞬间飘散于空气中。
嘿!还真又找上门来了。
闻到熟悉,却让人感到很不舒服的血腥气,云轻舞神色瞬间恢复淡然,优雅而从容地站起身,对空道:“你倒是挺能耐啊,大白天也敢潜入这太师府,说说你究竟是何身份,让云某也好开开眼。”
景墨染凌空而落,眸光神光玩味,笑容轻淡道:“我说我是这太师府的远亲,你信么?”
“太师府的远亲?”云轻舞一手抱臂,一手摩挲着下颚,歪着脑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道:“太师府的远亲多了去,不知阁下具体是哪房的远亲?”言语到这,她咂咂嘴,对空翻个白眼:“奇了怪了,我怎会没头没脑和个不相干的人搭话,还东问西问?”拍拍额头,某女转身往自己住的院落边走,边自言自语道:“看来定是昨晚没睡好,脑袋一时出现混沌才会这样的!”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景墨染纵身而起,瞬间从她头顶飘过,挡在小径上:“我对你并无恶意,你难道察觉不到吗?”
云轻舞挑眉,淡笑:“对我无恶意的人多了,难道我都得待见?”
“你就不怕我对太师府众人说出你是女扮男装?”她似乎是真的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被他认定的人,又怎会轻易放手?景墨染凤眸中写满认真,仿若在告诉云轻舞,但凡她继续对他不理不睬,他必道出她的秘密。
“威胁我?”云轻舞眸光犀利,冷盯向他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受威胁的人么?”
景墨染脸色微变,急声解释:“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见云轻舞盯着他不语,他又道:“我若没猜错的话,你突然来这太师府,多半存有某个不为人知的目的,你总不想事情没办完就被人识破女儿身吧!”
麻痹,她的易容术天衣无缝,死妖孽是女人堆里去多了,才轻而易举知晓她是女扮男装,可这令人反感的男人,又是从何看出的?
“看来阁下还是个风流种。”眸光闪烁,云轻舞言语轻佻道:“这里没你的菜,还是从哪来回哪去,找你的左拥右抱去。”
周围百米内好在没有下人走动,否则,就凭这欠扁的男人一句话,她就甭想再保住女扮男装这个秘密。
“我或许能帮到你。”景墨染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里,他凤眸中流露出的神光,尤为真诚:“多个帮手,于你来说没甚坏处。”
云轻舞冷冷道:“云某不需要帮手,从来不需要。”
“你还真固执。”景墨染有些悻悻然道。
“我是否固执与阁下有半两银子关系吗?”不想再和不相干的人废话,云轻舞从景墨染身旁越过,丢下话:“记住,我对你是哪房的远亲不感兴趣,日后,请别再往我身边凑。”
景墨染心下微恼,多年来,还从未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话,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压下心底腾起的恼意,他嘴角勾起,道:“我要是不呢?”就在他音落的瞬间,云轻舞指间的残月已抵至他喉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