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七日过去,已经到了武道盛典的前夕。
与以往不同,到了夜里,往常这个时候,武道馆之内都会熙熙攘攘,一干天才们都会推杯换盏,结交天下俊杰,可此时的气氛却是略显压抑。就连最热闹的天上人间,今夜都少了大半的客流。
朱雀府邸之内,也有这一种无形的压抑。
霍冲、陆馨梦如往日一般,结束了一天的修炼,回房休息。贪玩的小倔驴和虚度光阴的荆木,此时却不知道为何,也憋在屋里不作声响。
唯有叶一剑的剑声,一如既往的发出“砰!砰!”的闷响。
小楼的屋顶,鳌人枭搬着一个小桌,放上一碟烤熟的盐水花生,一小坛黄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小酌着。
鳌人枭举杯一饮而尽,啧啧嘴,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时,一道带着调笑的声音隔空传来:“呵呵,你这小贱人也会有这么矫情的时候?”
话音刚落,背负剑匣的白衣男子闪到鳌人枭身边,在小桌的另一旁坐下,随手捻起几粒花生,扔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评价道:“这花生的火候有点大啊?”
鳌人枭斜了风太白一眼,毫不客气的撇嘴道:“爱吃不吃,就这么几粒,我这儿还不够呢!”
“切~”风太白冲着鳌人枭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道:“瞧你那小气样儿!”
鳌人枭今夜似乎没有什么闲聊的兴致,直接了当开口道:“你这家伙从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这几日有事外出,来跟你请几天假!”风太白道。
请假?
鳌人枭皱了皱眉头,不满的开口道:“明儿可就是武道盛典了,现在我们烽火学院的院长大人被大魔头一掌击退后,就再没了消息,明日你不给我压阵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请假,会不会有些太不讲究了?”
金身境的大魔头任三生一路南下,将武老一掌逼退,就连老狐高莽都没有拦住他的脚步。再加上明日武道盛典开启,鳌人枭这边除了风太白这个绝世高手除外,可谓是再无帮手。
不过风太白倒是理直气壮,大言不惭道:“少跟我扯淡,别以为我不知道,明日的武道盛典,你这小贱人早就安排妥当,损招儿、歪招儿层出不穷,就算是整个烽火学院就剩下你一个人,你都能全身而退。再说我也就是离开几天,等你用得上我的时候,我肯定已经回来了!”
鳌人枭这次倒也没继续埋怨风太白,却面容有些严肃,沉声道:“那也要你有命回来才行!”
风太白先是一愣,随后有些苦笑的摇了摇头,拿起酒坛直接灌了一口,无奈道:“你这个小贱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什么事儿都瞒不住你!”
风太白要去做什么,鳌人枭很清楚!
大魔头任三生一路势不可挡,天穹帝国的两位至尊接连无功而返,整个江湖已经近乎绝望,所有的江湖儿女都在关注着任三生到底能否一路直达长安。
悬赏榜上,那任三生的人头价值更是接连上升了几个档次,可是却根本无人敢接下这个近乎登天难度的悬赏。
鳌人枭心理很清楚风太白要去做什么。
天穹剑仙、逍遥至尊风太白,要去拦那任三生!
鳌人枭没有理会风太白的讽刺,又往嘴里扔了几粒花生,边嚼边说:“以你现在到底什么实力?有把握赢了那任三生吗?”
“一流五级!”风太白没有任何保留,直接跟鳌人枭说出了自己的修行实力。
一流五级的至尊实力,在整个天穹帝国,绝对可以横行霸道。可是相比那个跟大尊境高莽都可以互换一掌的任三生,却显得有些乏力。
“为啥非要去?好好活着不是挺好吗?”鳌人枭伸了伸懒腰,换个舒服的姿势,讽刺道:“你们这些个江湖中人啊,一天天各种爱国情结不断,跟自己不搭边的事儿都想要插上一脚,真是闲的!要我说,天穹帝国真要是这么爱面子,召集五千铁骑冲上几个来回,就算他任三生修为通天,也有去无回。”
鳌人枭抿了口小酒,毫不留情的打击道:“明明自己实力比不上人家,可非要弄上一股子的悲壮情怀,跑过去给人家当沙包,你何必呢?”
风太白被鳌人枭的一连串话说的有些语塞,瞪着眼睛看了鳌人枭好半天,无奈笑着摇头道:“这些话也就是你能说得出来……”
“哎……”风太白微叹口气,道:“虽然那任三生是蛮族之人,但当初毕竟也是高莽就回来的,可你知道为何此番南下,武子胥和高莽接连出手吗?”
“为何?”鳌人枭挑眉问道。
“呵呵,跟你好好细说一下。”似乎是终于有一件鳌人枭不知道的事情,风太白来了兴致,对鳌人枭娓娓道来:“举个例子,皇宫里的那个阉人之首高莽,已经是修行中的顶尖级人物,大尊境的境界在整个天穹帝国都无人能赶得上,绝对是天穹帝国的修行第一人,可是你知道他最怕的人是谁?”
“帝佛寺的金身境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