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地拉开拉环。
轻轻的哧一声,他将拉环放到了一旁,沈阮接过,轻抿了口。
傅靳南带着她躲到了顶楼阳台,夜楼上风有些大。
吹得她长发纷飞乱舞,沈阮正想将它们束起来,傅靳南已先开口道,“发带给我。”
她微愣,伸手将手中的发带子交给他,傅靳南倾身过来,略有些笨手笨脚地,帮她将头发收拢起来扎好。
刚洗完不久的头发,他修长的指穿动发丝间,连带出的香味不禁微微地深吸了口。
虽然笨手笨脚的扎好了头发,还算扎得整齐,傅靳南想到了,她身上那迷惑般的香味。
对他来说极诱|人,但又从沈阮的沐浴用品中,找不出去这种香。
想来想去,便只能将其归咎于,是沈阮的‘体香’。
绑好了头发,他忍不住低头在她脖颈间深嗅了嗅,还是那清淡而略神秘的清香。
他不禁轻笑,咕哝着低语道,“下的什么毒药。”
声音很低,沈阮晃了晃手中的菠萝啤,没听清楚,转过头来迷茫地问了句,“什么?”
天上繁星烁烁,他眼底也像落了一道星河般璀璨,捏着手中的酒瓶子同她轻轻一碰,腻人地夸奖着,“说你身上香,好像给我下毒了一样。”
沈阮低头浅尝了口啤酒,入口的味道还可以,带着菠萝的香味,淡淡的甜。
听到了傅靳南的话,她轻嗤,嘴角却微微地翘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会说话?”
甜言蜜语,各种亲昵的动作齐齐上阵,她从不知傅靳南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长指抵着瓶身,微微勾划,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学的。”
“跟谁学的?杜时?”
在某不知名会所的杜时,忽地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纳闷道,“谁在背后说我?”
沈阮提到了杜时,这点还真是冤枉了杜时,他虽然给兄弟提供过怎么追女人,可傅靳南这一系列无耻的变化,还真跟他没什么关系。
沈阮忽然提起来杜时,傅靳南才更不屑,他才不会去学杜时那些傻不咙咚的招数。
用他那些办法来追沈阮,恐怕沈阮要先给他一把手术刀让他自尽。
又不能炫耀说自己是无师自通,转门用这厚脸皮的办法来对付她的,生怕沈阮觉得自己太浮浪了些,于是便握拳抵唇清咳了声,给自己解释道,“你不要想太多,我很认真。”
牛头不对马嘴的答话,沈阮低头又饮了口果啤,果香和啤酒间,夹杂着微苦微甜的口感。
更像是一种饮料,沈阮轻咂嘴回味滋味,听到傅靳南的话,清泠泠的眼眸一抬,看了他一会儿没讲话。
他修长的指微微收紧,手中的易拉罐发出轻轻的一声声响,傅靳南轻咳了声,“别这么看着我。”
她没绷住唇角,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怕了?”
傅靳南疑惑,只听得她道,“我也很认真,怎么了?”
见傅靳南无言,沈阮悠悠地道,“你刚才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跟你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简直害怕,这还是傅靳南?
跟变了个人似的,他是认真的,沈阮真的忍住没有笑,不是认真的是专门过来演她的?
还以为是哪里的愣头青追求小女友,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保证东保证西的。
在她心里傅靳南向来是个极成熟的形象,冷不丁现在颠覆成什么样了。
转移了话题,她又抿了口果啤,问道,“刚才爸找你过去说什么了?”
夜风温柔地从两人间穿过,后面透明的玻璃花房中灯光明亮。
从夜空轻俯视下去,两人好似隐于夜色之中,唯有身后的花房,映出了他们略有些模糊的身影轮廓。
李敏霞上上下下找不到那小两口,还以为是回房间去了。
厚着脸皮过去敲敲门想探一探,结果捞了个空,他们并没回房。
那么,人到哪里去了呢?
傅历城看着妻子像无头苍蝇似的上下乱转着,将手中的遥控器往桌上一放,开口道,“你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