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少了刘启恒,兴致锐减,众人很快就散了。成嫔放慢脚步,别有用心地落在后面。黎公公是什么人?内宫总管,侍奉了两位皇上,见过无数风云变幻,熟悉嫔妃争宠的伎俩。他一眼就看穿成嫔的心思,找个恰当的理由把她挡在屋子外面。成嫔只能姗姗离去。
仕芸刚回到内室,坐定。跑来一个小宫女,说:“请问大小姐,上次给太后解暑的花蜜还有吗?我们德妃今儿也是有点头晕!”
“有的。”仕芸这边说着,那边安晓已经找了出来。
“大小姐,可否随着走一趟,德妃还想跟着您学绣绢帕!”
因为是德妃,仕芸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拿起花蜜和小宫女去了。小宫女走得很快,仕芸走了一段,就有些不认识路了,方向上大致判断也不是德妃的住处。细想起来,拿花蜜给太后解暑时候,德妃并不在场,而绣了花的绢帕德妃更不曾看过。既然吃醉了酒,哪里还有精神学绣花?仕芸停住了脚步,向回走。小宫女急了,扑通一声跪了下。
“我忽然感觉有些不舒服,改日再去吧!你帮着和德妃好生说说。”仕芸掠过不安。
小宫女说话声音带了哭腔:“今晚如果请不到大小姐,我恐怕就没有命了!我的家人也要受牵连!还请大小姐随我去,救我一命!救我全家的性命!”
“怎么还会牵连你全家?有这么严重吗?”仕芸问。
“大小姐不知,进宫的人本是我姐姐,但是姐姐心有所属,我才冒了姐姐的名进了宫。这件差事办不好,怕是要一起处罚,必然会连累我的家人!”小宫女的年纪比喜宝大不了多少,此刻已是瑟瑟发抖。
仕芸深吸了口气,环顾四周。“既然想我救你,就不应该骗我!总该告诉我,领我去见谁?”
“不是德妃,是……是谁我也不能说!”随着低下头,小宫女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仰视夜空,月色微茫,灿星蒙雾。须臾,仕芸问小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小娥。”
“你的名字看来也是有出处的: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起来吧,我随你走一遭。”仕芸双手扶起小宫女,一起向前走,不再多问,也无心多问。
大树倚桥生长,遮住了半个阁楼,阁楼背靠着围墙的角落。小阁楼站立于园子的僻静处,难免染上些许诡秘。
仕芸踩着楼梯,一步步走上去,停在门口。最后,还是屋里的人推开了门。仕芸看见刘启恒,没有更多惊讶,径直走到桌前。
桌面上摆放着水果,刚沏好的茶水飘着花朵的清香。一看就是精心准备,换言之,精心策划。仕芸放下花蜜,准备离开。
刘启恒及时抓住了仕芸的手腕。“朕,想你了!”
“皇上,是醉了!”仕芸掰开了男人的大手,揉 搓着被弄痛的手腕。
“陪朕坐一会儿!”刘启恒站在仕芸的面前,阻隔她离开的路。
“皇上,有什么话,就站着说吧!”
“朕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坐下来?”
“那就长话短说。”
“朕知道,对不起你,给朕补偿你的机会,好吗?”刘启恒放下骄傲说。
仕芸略带调侃地问:“皇上打算怎么补偿呢?”
“随便你说!只要你说,朕都会办到!”
仕芸听到男人不可一世的口吻,嘲讽地笑笑:“还我清白!皇上能做到吗?”
“朕,那天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看着门虚掩着,就走了进去!后来看见你那个样子,朕是看了一会儿……但,朕,是想过……离开,就是想看着你,可是后来,你就醒了!”原来是想好了解释的话,突然间打了结,说得磕磕巴巴。
仕芸完全不认可男人的辩解,想着尽快离开,无意和他理论。“臣女知道了,事出偶然,皇上是无心之过。皇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臣女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先行告退!”
刘启恒重新拉住仕芸的手腕,把她搂进怀里,紧紧地不放开。“你何必拿着不可能的事情为难朕呢!”
“皇上,后宫佳丽如云,何必一定要为难臣女呢!”
刘启恒微微松开一些,托住仕芸的下巴说:“朕,只要你!”说着就吻了下去。
仕芸没客气,用头撞到了刘启恒的下巴,挣脱,朝着门口跑去。门早已从外面上了锁,根本拉不开。仕芸又跑到窗口,不管不顾地寻找逃走的路径。
愣神的刘启恒一下子抱住了她。她在刘启恒的怀里,暧昧地扭动着身体。男人倏然间变成了一只野兽,亲吻扭曲成撕咬,把她按在床榻边缘,痛苦毫无征兆的侵入。仕芸有了第一次,在最初就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默默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男人感觉到她的变化,手上放轻了力量。但是痛楚一下重于一下,毫无柔情地蹂躏。灵魂似乎飘离了身体,仕芸不争气地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仕芸发现自己躺在男人的臂弯里,那个叫做皇上的男人用一双深邃的眼睛疼惜地望着她,擦着她脸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