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那份毒药根本无药可解,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
远处,乌苏米斯可汗、渊盖苏文、契丹王、奚女王,所有人都是神色震骇,不复之前的从容和平静,就连诸王身后的诸国联军都是神色恐慌。
在整个东北地带,诸国之中,张守的名气要比王冲大得多。
王冲虽然覆灭了强大的大食,被各国并称为兵圣,甚至敬畏到了称他为“战争屠夫”。但他毕竟离得太远,在此之前,和诸国并无任何交手记录,但是张守不同。
张守的威望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数十年的过程中打造而来的。
诸国君王几乎都和他打过交道,并且在他手下吃过大亏。
张守暗疾发作,重病缠身,最后幽州一战,被高句丽皇帝渊盖苏文倾巢出动,抓住机会,一举击溃,被大唐皇帝一怒之下剥夺了安东大都护的职位,东北诸国这才敢和安禄山合作。
而且安禄山也说过,他给张守下的毒已经病入膏肓,深入骨髓,而且是最恶毒的那种毒药,功力越高,为祸越深,越是无解。
更重要的是,安禄山曾经说过,张守被贬括州刺史之后,他已经派出黑衣人行动,取下他的性命,为什么张守还会存活到现在?
“大人!”
“大人!”
“是都护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而此时此刻,最慌乱的莫过于安禄山身后的幽州大军了,甚至连不少胡人铁骑也是一脸慌乱。
六十万幽州铁骑原本阵列整齐,但是这个时候,看到城头上出现的张守,顿时一片混乱。
哪怕安禄山掌握了幽州铁骑最实质的控制权,但张守数十年创立的名号,绝不是他可以轻易磨灭的,这也是他为什么想方设法,一定要先出手对付张守的原因。
“该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禄山神色铁青,陡的扭头狠狠看了一眼身后的田承嗣。
张守的出现已经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让他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但是他分明记得,当初把去括州刺杀张守的事情交给了田承嗣,而田承嗣也回报确实已经干掉了张守。
但是眼下,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主公,我,我也不知道!”
田承嗣额头上冷汗涔涔,一张脸孔比纸还要苍白。
这件事情虽然是由他和黑衣人那边对接,想办法干掉张守,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太多操控权。后来,黑衣人组织那边汇报说已经干掉了张守,众人也就不好过问了。
再加上众人在括州的探子带回谍报,也是张守已死,所以事后也就没有再去过问了。
“混蛋!一定是他干的好事!”
安禄山看着城头上的王冲,恨恨道。
从眼前这一幕来看,这一切绝对和王冲脱不了干系!
“你这逆子!偷偷收买我府中的丫鬟,在我的茶汁中下毒,你以为这样就杀得了我吗?”
张守矗立城头,第一次出现在这场战争的最前线,浑身爆发出滔天的杀意和怒火:
“老夫英雄一世,最后却在你这逆子身上瞎了眼,这一次,我要亲自将手中的长剑一寸一寸地插进你的身体,老夫犯下的错误,老夫要亲自将它纠正!”
张守咬牙切齿道,那冰寒的声音在所有人耳中响起,冷冽的如同刀锋一般。
“你是谁,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王冲,你不要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假冒都护大人,张大都护是我们所有幽州军最尊敬的人,你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骗的了大家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高尚立即高声厉叫。
张守的出现对于诸国联军绝对是个巨大的打击,他才不过刚刚开口说了几句话,就已经引得军心大乱,人心不稳,如果任由他这么说下去,倒时还不知道会给诸国联军造成多大的伤害。
“不错!你根本不是什么张守,我们这么多人,难道会连义父都不认得吗?王冲,你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安禄山此时也反应过来,跟着大叫道。
“不错,你不是张守,不要在这胡言乱语!”
“王冲,你找人假冒都护大人,幽州军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崔乾佑、田乾真以及其他的幽州武将也跟着纷纷大叫道。
众人嘴上这般叫着,但内心深处却是一个个肉跳心惊。
太突然了!
众人如果不赶紧改口,否定张守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