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个破旧的小饭店,看来有点年头,门庭上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陈旧得无法看清,半天才猜出是“常来酒馆”。一进门就有一股扑鼻的陈腐臭气,这股味道足以让所有的客人掉头而逃。这样的饭店没有人敢进,就算饿上三天、五天,也绝没有勇气走进来。向外看去,窄窄的长巷延伸到几乎看不见的尽头,两侧的左邻右舍都是些贫苦人家,那些流着鼻涕、扎着小辫的孩童整天在这巷子里玩耍嬉闹,到处是鸡鸭猫狗拉的粪,家家户户门前飘摇着衣服和尿布。
店内只有一位邋邋遢遢满脸皱纹的老汉,坐在破椅子上叼着一个大烟斗,吸两口就咳嗽几声,但仍是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态,有人走进店来也毫无察觉。
这里让风无霜反感、厌恶,从未来过如此邋遢、龌龊的地方,一辈子不来最好。她不禁想起温不禹那一贯拿着银色的酒壶摆出那优雅的品酒姿态,在此时此地是否还会有此雅兴?
穿过大厅,来到一个有天井的房间,房里很亮,四周张贴和古画、年画、乱糟糟什么画都有,在右侧就是厨房,长年烟熏火燎使那里一片黑黢黢,一眼就能认出来,大厅的正中有一张已经残旧的红木制作的八仙桌,桌旁摆着四张太师椅。
温不禹就坐在椅上,还是拿着银色的酒壶姿态悠闲的喝着酒,看来这一切丝毫也不影响他的酒兴。
吕啸天没有说话,转身退了出去。
温不禹意见风无霜立即问:”风女侠,听说你受了伤?我就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物,谁能伤得了你?”
风无霜看了一眼萧吹雪,赌气似地回道:“就算我受了伤,也不会像你藏在这种鬼地方。”
温不禹笑道:“只有这种地方,别人才找不到我;也只有这种地方,进进出出才没有人会注意。”
风无霜一笑道:“我们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温不语笑了笑又说。
风无霜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来,她现在不知是何缘故,脸上始终带着笑,特别是看萧吹雪的时候笑意更浓,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说:“坐这来,反正他话多的是,我们就坐着洗耳恭听好啦!”
萧吹雪很听话的坐到了椅子上拍了拍手说:“客人来了也不知道泡杯茶么!”
“上茶!上茶!”温不禹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单单伸出手拍得桌子咚咚响,桌上的那个令牌跳起老高。
风无霜看了看那令牌问道:“石盟主把这令牌送给你了?”
温不禹摆摆手很不屑地说:“他认为这是烫手的山芋,所以很大方就让我笑纳了。”
“这东西的来历打探清楚没有?”风无霜又问。
温不禹懒洋洋地说:“毫无头绪。”
风无霜盯着令牌想了想说:“也许我知道,但是要把茶泡好我再告诉你。”
温不语猛一拍桌子,就见吕啸天捧着一幅精美的茶具走了过来,茶壶里还冒着热气。
温不禹笑了笑:“风女侠,我还有事情想请教你。”
”什么事,问吧!”风无霜很痛快地回道。
温不禹说:“吕啸天这几天一直在长安办事,顺便去了一趟你的风云阁。听二当家云仙子说,黑白无常是不是在你店子里出现过?”
“那两个小丑一见吹雪就吓跑了,你认为是黑白无常吗?”风无霜反问道。
吕啸天这时递给她一杯茶说:“风女侠,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黑白无常。”
“是吗?”风无霜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
吕啸天颦了一下眉头说:“都能在你店里杀了晋妖二剑,胆子可不小。”说完将最后一杯茶递给了温不禹,又道:“萧兄弟手中的箫,知道来历的都会吓一跳,这也难怪黑白无常会跑。”
温不禹点头道:“现在黑白无常可有消息?”
吕啸天回道:“他们杀了骆春城和骆秋城,还带走了骆秋城的闺女,这一次就好办多了,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
可就在此时,前厅突然传来声音:“我想买点东西!”没想到这种店子竟然真有客人上门,几人诧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客人要么是不怕死的人,要么是吃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更有可能是脑子有毛病的人,要不然不会跑到饭店里买东西。
老汉答复他道:“这里是饭店,只有饭菜水酒,你要买东西,那要去找商店。”
“你们有什么,我就买什么。”声音低沉有力,口气却非常肯定。
“每一样都要?”老汉问。
“嗯!每一样都要。”
“那我这老汉你们也要?”老汉问得实在很风趣,风无霜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这位客人更风趣:“要!家有一老就是宝,你这店子里所有的人都要。”
“我这店子不算大,也不算小,人也不算多,也不算少,你一个人能搬走?”老汉不紧不慢,风趣诙谐令人发笑。
“搬不走就不用搬,本来也不想搬,好好的饭店搬走干什么?继续开!只是老板换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