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雨刚一放手,锦笙便“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大理石铺就的地上。锦笙竟然不觉得疼,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嘴里还在念叨着“不能在这里待下去”的话。往前又走两步,腿又软了,屁股直往地上跌。
清雨听他刚才那一摔已经很是心疼,看他又要往下跌,立刻闭上双眼,不忍直视,看那样漂亮的人那么重得摔在地上,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担心得看着锦笙冒冒失失蹒跚的往外走,清雨拽着清月的衣角问道:“清月,公子是不是太吓到锦笙小主子了啊?”
清月也是满脸担忧,不过她担心的对象却是苏卲容口中下落不明的苏锦凉,也叹出一口气,淡淡的道:“谁知道呢?”
锦笙的逃离之路甚是坎坷,好不容易躲进了叶宸的世外桃源,看着一派和气的院子,锦笙欲哭无泪,看着笑得如沐春风的叶宸倍感亲切,呜咽着扑进叶宸的怀里叫着“姐夫”装腔作势地痛哭流涕,委屈得一塌糊涂。
这一声姐夫喊得叶宸似乎很是受用。
叶宸任由他蹭过来,体贴地拍着锦笙的后背,好心好意地递过去一方丝帕,锦笙感激的挤出两行清泪,象征性地擦了擦他那张洁净无暇的脸,顿觉自己受到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优待,笑得山花灿烂,再次扑进叶宸的怀里鬼哭狼嚎地讨好着叫着“姐夫”。
然而好东西吃多了也会吐的,姐夫叫多了,自然就没那么有用了,叶宸也就欣欣然的受用了。
眨着眼睛看着锦笙:“锦笙,你实话告诉我,昨天究竟是谁让你来找你姐姐的?”
锦笙一听他这么问他,立刻绷起一张小脸:“姐夫,连你也……”
叶宸伸出手堵住他张开的嘴:“不是连我也怎样,而是阿笙你反常得太厉害了。”接着十分优雅的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卲容兄估计是暂时气昏了头,所以还未曾注意到这一点,若是他反应过来……”他故意说到这里停下来,给锦笙为自己的苦闷人生留下了甚是丰富的想象。
锦笙立马求饶道:“姐夫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了,我都告诉你还不行。卲容哥发起火来比老虎还可怕,他若是知道我算计了我阿姐一定会吃了我的,老虎吃了人还知道吐骨头,卲容哥他吃了人连骨头也不吐啊!姐夫,姐姐就我这一个弟弟,真真的是亲生的啊,你不会是要看着小弟我尸骨无存吧!”锦笙可怜兮兮的望着叶宸,仿佛是一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叶宸笑笑说:“怎么会?”
锦笙吐了吐舌头:“是云清。”
“哦?你怎么会乖乖听云清的话?”
“你以为我乐意。锦云浮慧月,锦云、锦云,锦家要以云家为主,他是云家的家主,我又能怎么办?”锦笙无奈的叹着气,云清这一次可是把他给害苦了!
叶宸的眼睛慢慢的眯成一条缝隙,用颇为玩味的眼神看着锦笙:“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也是云清。”
“你就这么相信云清?若是他骗了你怎么办?”
锦笙一想到云清是骗他,立刻变得咬牙切齿,把字都咬碎了恨恨地吼出一句:“他敢!”面容极为狰狞。
叶宸听锦笙这样说,垂着的眸子里酝酿着无色的风暴,嘴角勾出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好一个云清,果然不简单呐!
这短短的时间里,锦笙被叶宸虐的不轻,心情十分不爽,对着叶宸发散着挑剔的眼神,颇为不满的趴在桌子上恹恹地瞅着叶宸道:“不过姐夫,我家阿姐都失踪一天了,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怪不得他们都说你不可靠!”
“阿笙,都是谁都说我不可靠啊?”
看到叶宸脸上危险的笑意,锦笙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祸从口出了,忙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满脸堆笑道:“没有,没有!姐夫,你大人有大量,谁不知道天上地下姐夫你最可靠了呀!”锦笙的姐夫叫的是那个顺溜,丝毫不为自己可耻的阿谀奉承而感到脸红。
叶宸听锦笙自我认错的态度甚是及时,也便不予追究,从容淡定地缓缓道来,颇有几分山人自有妙计的韵味:“我虽然不知道你姐姐在哪里,但我可以担保她一定安然无恙,找到锦凉不过是时间问题。卲容兄只是一时情急,迷了心智,待他安静下来,自然就会放开了。”
锦笙觉得自己似乎被骗了,苦楚着一张小脸抽泣道:“姐夫,你诓我!”那神情还真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
叶宸悠闲的拿起红木桌上的紫玉琉璃盏品其茗来,这凌云峰上的雪山寒翠果然不错。宛然一副谁让你好诓的无辜模样。
锦笙被人这么欺负,心中自然不大痛快,幽怨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他不舒服了自然也不让身边的人舒服,再加上身边的这个他称之为“姐夫”的家伙也实在是人面兽心,压迫了他这么久,这个仇无论如何都要报一报。本着从他家姐姐那里传承来的“小人一枚,绝不吃亏”的优良精神他立刻化作打不死的小强,立马恢复了精神,踌躇满志,对着叶宸喋喋不休起来:
“姐夫,我这么说你也不要怪我。我知道你是月家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