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一玄色的影子掠过夜色,最终出现在相府的山水轩中。院子里苏卲容正坐在自己的院子中央邀月共饮,明月皎皎,美酒香醇,公子如玉,美景,美酒,美人交相辉映,一派诗情画意。
空气中爆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尖锐声音,满满的尽是挑衅:“卲容公子这是怎么了,我倒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竟引得天上地下无所不能的卲容公子竟也来借酒消愁?”
苏卲容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扑面袭来一阵冷风,接着,手中的酒杯就被人抢了去,他抬眼看去,云清已主随客便的坐在了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了,拿着自己的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出了什么事竟会让你亲自来着盛京走一遭?”苏卲容开门见山的问云清。
云清诡异地一笑:“风云阁被干掉了。”他将酒杯往桌子上随手一掷,酒杯却稳稳的落在桌子上,他淡淡的笑了笑,似乎被毁掉的风云阁不是他的一般潇洒。
苏卲容猛的抬头望他,却瞧不出任何颜色,不知他究竟是何意图。而云清则好像猜中了他的想法,撇清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这个事实吧了,还有你轩辕楼的势力能撤的尽快撤出来,否则受了什么牵连或者吃了什么亏我可不负责任!”丝毫没有一丝悲痛,连眉头也是懒洋洋的舒展姿态。
“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苏卲容问他。
“我为什么要担心?更何况,不破不立。风云阁已经在大陆存在上百年了,这样的宝贝江湖上哪一方势力不是虎视眈眈蠢蠢欲动?被干掉也是迟早的事!盛极必衰的道理你懂不懂!而且内部其中腐朽的地方也不知有多少,早已经千疮百孔。我早盼着它被干掉了。”
这下苏卲容确定云清是完全没有悲痛的了,那样一个人,近乎于没心没肺,除了云家的灭门之仇根本找不到任何他在意的东西。区区一个风云阁,他平日里也不甚在意,如今怎么会难过,又或许他早已做了万全之策,怎么轮得到他苏卲容一个外人来为他担忧!苏卲容拿过酒杯倒上一杯喝下。
人只会在自己心爱的东西被毁灭了的时候才可能会难过、悲痛、有所动容吧。苏卲容这么想。
两个人相顾无言,一个拿着酒杯,一个端着酒坛各自喝着酒,拿着酒坛的云清时不时给苏卲容喝干的酒杯中重新添满。
如此喝了十一二个回合,云清借着酒色,说道:“你不觉得这很不合常理吗?蓬莱国的据点一个一个被断掉,这个速度似乎也太快了吧,这几天出事也太频繁了。”
“你想说什么?”
云清嘿嘿一笑,说出自己的意思:“除非有内鬼。”
山水轩的门口,洛千寒负手而立,看着云清骂道:“死云清,你又在这里给我说什么鬼话!”
看到身为不速之客的洛千寒云清毫无收敛:“洛大公子这是气急败坏还是不打自招呢?难不成这内鬼就出在洛家?哦,我想起了,洛家的六公子洛寒澈已进入天宇就消失的毫无踪影了,难道就是洛寒澈将风云阁的事情告诉了袭击风云阁的人?啧啧,这可没看出来啊!”云清边说边摇着头,那模样似乎极为惋惜。
洛千寒更加怒火中烧:“云清你是找死吗?”
“呦!这是自觉无理敢情要动起手来吗?洛千寒,你未必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若真要动手,你确定能够毫发无损吗?”云清的眼神骤然一变,却也只是一闪而瞬,苏卲容还未来的及来看清楚云清已经恢复到先前的模样,对着洛千寒又是一番奚落,外加警告:
“别忘了如今下落不明的就是洛寒澈,若我说他是内鬼也不是没有道理。洛寒澈从未出过蓬莱国,单纯的和只小白兔比起来也算得上是毫无二致,说不定就是他被有心人给骗了将蓬莱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人家!”
“云清,你再给我说一句!别忘了失踪的还有你的小未婚妻!要说好骗的话,她岂不是更有嫌疑!”
“是,她的确笨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笨得出了门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你说那样的她能告诉别人什么?是告诉别人蓬莱国的位置呢还是风云阁的布置!”
“你!”洛千寒还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毫无反驳的理由,云清这次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洛千寒愤怒的拉过一张椅子也坐了下来开始大口浇自己酒喝。
身旁的云清则丝毫不放过他,扇着阴风道:“我奉劝你还是早些找到你家的洛寒澈比较好,这次是风云阁,我和风慈可以不计较,下一次别的世家出了事计不计较我可不知道!”
正在喝闷酒的洛千寒想到风若漓,眼睛转了转,对云清和气的说道:“喂,你对你的小未婚妻也好一点儿,不要一见面就不要命地骂人家,再怎么说她也是风慈的妹妹,既然你那么喜欢风慈,看着和风慈血缘如此相近的阿漓也应该爱屋及乌不是?这辈子,你是不可能娶到风慈的,娶到风慈的妹妹不是也很好吗?”颇像一位为晚辈的婚事忧心忡忡的兄长。
“她是很好,可惜不是男的。况且,我有骂她吗?难道我说她笨的和死猪一样不是事实吗?”
刚把酒倒入口中的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