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琼心下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过衣架上的衣服穿上,如闪电一般的速度追了出去。
兰殷见蕴琼出来,指着偷窥人逃走的方向道:“他……他向那边跑了,我已经去叫人了。”
蕴琼顺着兰殷指着的方向用轻功去追,她的速度很快,只一会儿,便看到了前面跑的气喘吁吁的影子。那是个男人,身形偏瘦,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能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速度也越来越慢。
蕴琼的唇边划过一丝冷笑,一个纵身越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虽然被抓住了,他却没有一般小贼那么慌张,他刚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现在他没有跪地求饶,反而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儿,道:“你这速度也太快了,等等,让我先休息会儿再说。”
蕴琼探究的望着这奇怪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贼,他长得很弱,却不文弱。而是一种……阴柔,对,是阴柔。
蕴琼忽而发现男人也正好以整暇的望着她,顺着男人的目光她低头看去,她的脸通红,连忙将衣服合拢,又将衣带系的紧了紧。她刚才跑出来捉贼,哪有时间再去弄那些繁琐的衣物,只是穿了件外衣就追出来了。现在,蕴琼尴尬万分,又羞又恼,她冷声道:“你是谁?”
男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啧啧了两声,道:“早就听闻景王妃的姿色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大饱眼福啊。”
他那双桃花眼里透着亮亮的精光,像是把蕴琼看穿了一般。而他那痞痞的态度更让蕴琼气愤,这个小贼都被抓了个现行,他还不跪地求饶,竟还在这里调xi起她来了。
于是,本身就心情不好的蕴琼正好儿找了个由头发泄,她一把抓过男人的袖子,道:“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喂!男女授受不亲啊,别这样碰我。”
男人想挣脱蕴琼,但他一看身子就弱的不行,蕴琼到底是练过武的,她拖着男人的袖子,道:“要是不想死这么快,就给我老实点儿。”
男人只好被她拖着一路,一边走,男人还一边道:“尊贵的王妃娘娘,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啊?真没想到景王妃的武功这么高,竟还是个女中豪杰。”
“我让你闭嘴!”
蕴琼气急之下掏出手帕一下子塞到男人的嘴里,又将男人的两只手反背到身后,一直押着他回到了东暖阁。
冬暖阁门口兰殷心急如焚,也不知蕴琼追贼追到哪里了,她调动了王府的侍卫正打算沿途去找蕴琼,没想到她们英勇神武的王妃竟然押着贼人回来了。
兰殷连忙跑上去,道:“王妃娘娘,您可回来了!”她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对蕴琼道:“就是他,就是这个liu氓刚才在外面偷看来着。”
男人就一直摇头,嘴被手帕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蕴琼对那些侍卫道:“拿绳子来,把他给我绑了!”
那些侍卫动作多麻利,三下五除二的把男人五花大绑,可让男人跪下的时候,男人还就偏偏不跪,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侍卫总管见这架势恶狠狠的对男人道:“马上打断你的狗腿!”
蕴琼出声制止道:“算了,真是个怪人。”
她让人将男人嘴里的手帕取出来,男人像是重获新生一般,道:“赶紧放了我,让宇文景过来。”
侍卫总管道:“嘿!你胆子不小,还敢直呼我们王爷的名讳!”
“你胆子才不小!”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起来,他瞪着那侍卫统领,道:“王妃娘娘都没发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侍卫吃瘪的退了下去,也没有再为难那个男人。
蕴琼冷眼打量着男人,这个男的到底是什么人?看上去绝非等闲之辈,在景王府被捉住,竟然还能这么泰然的处之。而且,他还敢直接叫宇文景的名字,试问这北越国敢直呼宇文景名讳的人除了皇上皇后,还有几人?
蕴琼心里充满了疑惑,她对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真的没有几分好感,所以她冷声道:“如果你再不说清楚你是谁、从哪儿来,为何在出现在景王府,就休怪本宫对你动刑了!”
“啧啧啧。”男人摇摇头,道:“如此美丽的景王妃真的忍心看这么血淋淋的场面么?”
蕴琼对这个男人早就忍够了,他句句话都充满挑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她倒要看看在刑具面前,他还能不能这么油嘴滑舌的。
“来人,准备板子。”蕴琼冷笑一声,看了眼男人微变的脸色,道:“给本宫打,打到他肯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为止。”
男人真有点慌了,他被几个侍卫按在长凳上,板子都已准备好了。他对蕴琼道:“不是说了吗,让你的景王过来,我不跟你说,我跟他说!”
蕴琼还就不信了,她还治不了这种无赖了,她讽刺的笑了笑,“还真是不巧,我们王爷今日娶侧妃,没空见你呢。”
“怪不得你独守空房呢!”
男人笑的很欠揍,说话还专挑别人的痛处。兰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