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鸢望着那幅画和姜静格对视了一眼,嘴边勾起一丝阴冷的笑,繁鸢幽幽的说:“这回就让七哥和苏蕴琼一起下地狱吧!”
而此时的御花园中,是宇文景的低笑声,“十一弟,你是在跟哥哥我开玩笑么?”
“我没开玩笑!”此刻的宇文硕不似平日那样随意,他严肃的望着宇文景,语气也比平日冷了很多,“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么?算我求求你,七哥,既然不爱她,那就休了她,别再折磨她了。”
“哦?”宇文景眉毛微挑,眼里露出一丝不达眼底的笑,道:“是她告诉你她在景王府受折磨了?”
宇文硕冷冷道:“她什么都没有说,是我自己亲眼看到的。我不敢相信曾经这么疼爱琼儿的七哥,竟然会这样对待她。就算你爱的是明汐,那琼儿做错了什么?我真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折磨她,为什么要变得这么残忍?退一万步说,你不爱她,还不如一纸休书休了她简单。反正,像琼儿这么善良的女孩儿,会有人真正去爱她的。”
宇文硕的一番话刚说完,宇文景的眸子骤然变冷,他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道:十一弟,别把什么都想得那样简单,也别再想你得不到的。苏蕴琼,她已经是你的七嫂了,这是她自己去找父皇母后赐的婚。至于你,本王上次已经忍了你一次,这次你竟然变本加厉让本王休妻?听好了,十一弟,苏蕴琼,本王不会休了她。至于该怎么对待她,我的王妃我自己做主!”
“你!”
宇文硕怒红了脸,真想狠狠给他一拳,心里再气再恨,宇文硕也只恨自己没有抓得住蕴琼的心。
蕴琼在后殿整理了好一会儿,才把袖口弄干。兰殷陪着她一同出来时,蕴琼一眼就看到宇文景和十一都已经回来了,坐在皇子的席位。
当她望向宇文景时,正好儿和宇文景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碰撞,幽深的眸子时蕴琼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还是一声尖锐的嗓音将蕴琼的思绪拉了回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宴会厅的众人皆跪地请安,皇帝和皇后坐在了桌子的中央。皇后一脸慈爱的望着自己的小儿子,宇文景对这样的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在他心里,他的母亲不是桌上这个给他生命的皇后,而是另一个无辜枉死的女人。
今日是皇帝的寿辰,皇帝自然是容光满面的,坐在正中央接受着各种祝贺。
首先就是皇帝的儿女和其家眷献礼的时候,各种奇珍异宝在蕴琼看来早已习以为常了,在皇宫这么多年,每年祝寿都是什么贵、什么稀、什么珍就进献什么。跟他们那些用银子堆砌起来的礼物,宇文景的肯定能让皇帝眼前一亮。
到了蕴琼和宇文景时,他们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画卷,一番贺语后,宇文景打开了那幅画。
当画卷完全打开,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画上幅员辽阔的北越国竟然就这么变成了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任何东西,就连宇文景自己都没有过这么惊愕的时候。
而蕴琼却在那一刻豁然明白过来,中计了,中了繁鸢和姜静格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呵~在这个皇宫善良也是一种过错,总会被那些阴险之人拿来利用。
宴会厅忽然一片唏嘘声,皇帝的脸色十分难堪,从鼻子里重重的叹出几声鼻息。
宇文景的余光凌厉的扫向蕴琼,那种锋利的眼神像是要把蕴琼给千刀万剐般,而蕴琼自知没有保管好这么重要的贺礼,她也无法在皇上面前解释。
蕴琼深知,就算她说是有人陷害,就算她把繁鸢和姜静格她们供了出去,无非是让外臣看到了皇室的家丑,反而会让皇帝陷入两难的境地,这就相当于雪上加霜。皇帝这么精明,一定是知道有人陷害,就凭他是宇文景的父皇,他就该了解宇文景是多么谨慎的人。而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重要的不是解释,而是该怎么化解这个尴尬,让所有人都满意。该怎样过这一关呢?蕴琼紧张的手中都渗出了冷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疏忽连累宇文景。她怕的不是宇文景的惩罚,只因为她在乎他,她不想让他失望。
就在宴会厅的人们都屏住呼吸等待皇帝发话时,众人中只有惠贵妃发出了一声铃铛般的笑声,道:“景王啊,你能给咱们说说在你父皇的寿辰上,你送了这张白纸是什么意思吗?”
繁鸢和姜静格在下面露出一丝窃笑,就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了。大家的心里竟然有些期待,还从来没见过行事稳重的景王有过这么落魄的时候呢。
就在宇文景要开口的时候,蕴琼突然站了出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她的目光先落到了繁鸢和姜静格那里,鄙夷的看了她们一眼,随即便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宇文景现在别提多恨这个女人了,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还没到最后一步,她竟然就开始认罪了。
蕴琼抬起头望着皇帝,目光一片明亮,她含笑道:“父皇,可能大家都误会了。这是王爷特意准备的画卷,现在虽是白纸一副,但给蕴琼一炷香的时间,蕴琼便能在大家的注视下完成此画。”
“哦?”皇帝被蕴琼的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