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次帮了蕴琼,从此之后,宇文景身后便多了一个小小的叫他景哥哥的“跟屁虫”。开始的时候,宇文景也很无奈,问:“你怎么总是跟着我?”
蕴琼睁着忽闪忽闪的眼睛,道:“因为景哥哥能保护我啊。”
久而久之,宇文景发现有个妹妹的感觉好像也不错。而且蕴琼那么乖巧可爱,总能让不爱笑的宇文景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至于武功,那也是师傅在教宇文景的时候,蕴琼就死皮赖脸的跟在一边学。一开始师傅是不喜欢她的,但蕴琼却能跟宇文景一样吃苦,宇文景练多久,她也练多久。后来,师傅觉得蕴琼的悟性不错,虽不及宇文景有天赋,却也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就一并收了做徒弟。
八岁那年生日,蕴琼是在北约国的皇宫过的,没有贺礼、没有祝福,只有景哥哥和梨香。这对于蕴琼,已经足够了。至于礼物,宇文景没有送那些讨姑娘家喜欢的朱钗首饰,而是一把剑,他当时说:“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保护自己。”
想到那些他给的美好的曾经,想到他是唯一一个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牵起她手的人,蕴琼便会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她缓缓走过去取下剑,好久不练功,现在拿起剑都觉得些许生疏了。
蕴琼走到院子里,树影斑驳的在地上摇曳着,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地上,将蕴琼那娇弱的身影网住。
蕴琼自嘲一笑,其实现在也挺好的,冷宫就冷宫吧,至少她还能一个人随心随遇的苦中作乐。要是这里多出点宫女太监的,她堂堂王妃可不能在这里舞剑,失了体面。
随着一个轻盈的跳跃,那娇小的身影如燕一般飞起,银色的剑刃在空中舞出一道道剑花 。
一个剑花划过,梅树上的花瓣便如雨一般落了下来。
寂静的院落里一阵阵的剑划过的风声,蕴琼一直没有停歇。她越发刻苦,一颗开满梅花的树到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这阵子的压抑全部发泄出来。
在空中飞舞旋转的身子终于轻盈的落了地,哪只一只脚刚触到地面,迎面而来一个影子快速的绕到了蕴琼的后方。
蕴琼的目光一闪,拿起剑便向那人刺去。她知道,那个人不会受伤,因为他是宇文景。
宇文景只取了一根树枝,蕴琼攻,他守。一招招,一式式,蕴琼丝毫不让。到了最后,蕴琼被宇文景耗得精疲力尽,却还是没法打落他手中那根树枝。相反的是,在蕴琼分心之时,宇文景一个剑步冲上去,那根树枝不偏不倚的抵在了蕴琼的喉头。
蕴琼一惊,不可思议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宇文景面色冷峻,就像现在的天气那天寒冷,没有一丝生气。而宇文景看她的眼神更是那么的难以捉摸。
蕴琼知道,只要宇文景的手轻轻一动,那根不起眼的树枝立刻就能变成要她命的凶器。可她又有些懊恼,自己拿着剑都没赢过他一招,可真够没用的 。
宇文景抵在蕴琼喉头的树枝并没有拿下来的意思,在这样沉默的境地下,蕴琼心跳的一下比一下快,她不明白,宇文景这是要杀了她么?她的眼中泛起一丝难过的伤感,手中的剑也滑落到地上。
宇文景的双眼微眯,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怕么?”
蕴琼的睫毛如蝶翼般颤抖着,上面沾着一滴湿润。她白皙的脖颈弯成一条无畏的弧度,冷笑着道:“我怕,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你若下定决心,还会顾及我的感受么?”
宇文景轻笑一声,扔掉了手中的树枝,道:“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
蕴琼瞥了眼被他扔在地上的树枝,轻轻松了口气。当命悬在一线之间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
宇文景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蕴琼,讥讽道:“你倒是过的轻松,还有闲情逸致练剑。就是实在没什么长进,连本王的一招都躲不过。”
蕴琼将剑收进剑鞘,目光一片清冷,道:“王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听在宇文景耳里竟有那么一丝刺耳。他一把将蕴琼拉入怀中,温热的鼻息在她耳边道:“本王怎么记得跟王妃还没洞房呢?”
蕴琼浑身一颤,想躲,却被宇文景牢牢的抓在怀里,而且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扑面而来。只听宇文景嘲弄的道:“你真是一点王妃的本分都没尽到啊,看看你的小丫鬟,现在的本事越来越好了,把本王伺候的别提多舒服了。”
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刀割在蕴琼的心上,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还是难受的快要窒息。
“你住口!宇文景,你住口!”蕴琼捂着耳朵,眼泪飞洒的摇着头,“别说了,别说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宇文景双手钳制住蕴琼的肩,恨恨的说:“做不到也要做,这就是你的命!恐怕你忘了吧?今天是老十一的生日,本王也是刚从他府中回来,他可是想你想得紧呢!现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早就和老十一苟且,你该不是他安插在我景王府的眼线吧?”
蕴琼听完之后,竟然笑了,是哈哈大笑。在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