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不情愿的闭嘴,却能从眼中看出一丝不服气。她别有深意的看着宇文景和蕴琼,问:“景王,本宫可是在替你打抱不平啊,你和老十一同样是皇后的儿子,这怎么……?”
惠贵妃的猖狂是宫中有目共睹的,她平时就是这么口无遮拦,皇后碍于自己的面子只好经常迁就。可现在惠贵妃都打到家门儿了,皇后也不是吃素的,她冷森森的笑着,道:“妹妹这话什么意思?是想离间我和景儿的关系吗?”
宇文景依然是不愠不火,脸上挂着淡若清风的笑,和现在带着硝烟味儿剑拔弩张的气势完全不符。而蕴琼此刻的心却难受的很,皇后偏爱十一皇子宇文硕这是宫中众人皆知的事情,而对宇文景,同样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却一再提防,生怕他抢了宇文硕的太子之位。
可是现在,惠贵妃的话句句都是针对皇后,可是蕴琼却很清楚的明白,在惠贵妃说这些话的同时,伤的最深的人却是宇文景。她明白,宇文景只能装作不在意,不然,他又能怎样?在这人吃人的皇宫,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要防他。
蕴琼可以被惠贵妃轻视,可她不允许她的夫君、她的景哥哥被人看低。
终于蕴琼站了出来,走向大殿中间,道:“父皇母后,蕴琼有件事想请教贵妃娘娘。”
皇帝皇后皆是微微吃惊,毕竟苏蕴琼的身份大家都是清楚的,记得以前在宫中,她总是唯唯诺诺,从不敢像现在这样站出来说一句话。
“蕴琼但说无妨。”
得到皇帝的允许,蕴琼将清冷的眸子移到惠贵妃身上。
对于惠贵妃,蕴琼一直是交涉的不深,毕竟惠贵妃和皇后是势不两立的位置,她选择了站在皇后这边,就自然会离惠贵妃远远地。而惠贵妃一直觉得她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质,也根本不屑为难她。
但是今天,当惠贵妃对上蕴琼那明镜般像是能窥探到人心底的双眸,她甚至有了那么一刻的慌张。
但她惠贵妃也不是吓大的,心想一个小丫头能唱出什么戏来?她也在宫里纵横了将近二十年了,什么大风小浪没见过,她能怕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
但蕴琼接下来的话着实让惠贵妃惊着了,就连在场的人都对蕴琼刮目相看。不仅是因为她敢挑衅惠贵妃,更因为她说话不卑不亢,句句在理。
蕴琼不紧不慢道:“贵妃娘娘,蕴琼想请教贵妃娘娘,父皇身体康健,在朝堂之上造福黎民百姓。贵妃娘娘怎么就想到让父皇立太子呢?父皇可是万岁万万岁的,而贵妃娘娘却在父皇健在时,就张口闭口的立太子,是何居心?”
此话一出,蕴琼有理有据的给惠贵妃扣上了个大逆不道的帽子,就算惠贵妃平日里再猖狂,此刻也大吃了一惊。
她知道这个罪名非同小可,况且皇帝此刻目光复杂的望着她,,皇后的眼里还带着几分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