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管家,立刻召李将军,刘将军来王府,就说本王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和他们商议,快去。”最后一个快去,几乎是吼出来的。
管家匆忙离去,有仆人进来要为南宫绝包扎伤口,他一个眼神抛过去,那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叶繁望着眼前的男人,有丝亲切也有些陌生,思来想去得出答案,毕竟大家都不再是三年前模样。
暗暗叹口气,拿出随身带的伤药,靠近南宫绝,“王爷就算心里恼,也犯不上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如今王爷的手受了伤,还怎么握剑杀敌。”
“本王的事还用不到你来管。”
“对,王爷高高在上,奴婢只是个身份低贱的婢女,若是王爷觉得奴婢方才的话触怒了您,那您惩罚奴婢就是了,大不了再跪上三个时辰。”
说着就要屈膝,南宫绝一把抓住她,牵动伤口,疼的直冒冷汗,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
叶繁顺势拉住他的手,翻看,有细小的碎瓷片刺入皮肉,眸子泛起一丝无奈,小心翼翼的将瓷片一一取出,专注的表情下,有纤长的羽睫时而微颤,衬着玉瓷般的肤色,臻于完美。
坐在软榻上的南宫绝有丝晃神,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雨夜,她衣衫单薄,孤身一人跪在长信宫前求情,他闻讯赶去,开口问道,“如果是为了我,你也愿意这么做吗?”
她当时回了什么?“王爷外面雨大,您还是快些回宫吧。”
“是啊,你也知道外面雨大,那为什么还像个傻瓜一样跪在这里为一个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人求情。”
而她只是沉默,他恼了,一把抓起她,于电闪雷鸣中吻下去,那么用力,三分怒意和不甘,但更多的是爱,可惜了,她却不爱他。
自那晚,来南疆已整三年,以为自此再不会有交集,谁料,今日她再次闯入他的领地,风尘仆仆,知她来意,他有些恼,在她心中,那人永远都排第一吗?
“如果本王让你跪的不是三个时辰,而是更久,你也会继续跪下去吗?”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声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他害怕她的答案。
“王爷怎么突然问这个?”叶繁将散落掌心的药粉吹开,四散的粉末因为沾了血液而瞬间变红。
“回答我,会还是不会。”南宫绝抿起薄唇,表情少有的严肃,害怕并不代表他没有直面的勇气。
“会。”叶繁毫不犹豫的回他,一汪秋水探进他恍若星空的眸子,竟窥到一丝失落。
“王爷是君,奴婢为臣,君叫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王爷只是命奴婢跪着,奴婢岂有不从之理。”
后半段的解释,南宫绝并不满意,轻笑一声,一个旋转,将叶繁压在软榻上,恍若星辰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凝着叶繁,“好一个君叫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那本王今日就要了你,你说从还是不从?”
说着竟真的去扯她腰间的束带,熟悉的龙涎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叶繁的心里着实一慌,伸手堪堪止住他下一步动作,勾唇浅笑,“奴婢在帝都时就听闻王爷建了座别院,专门用来做些金屋藏娇的风。流韵事,私心想着倾国倾城的佳人定是见了无数,眼见儿也得跟着提高,没想到王爷依旧还是这么的饥不择食。”
“珍馐百味尝多了,偶尔来点乡间野味也不错,新鲜。”南宫绝笑看着脸色渐渐苍白的叶繁,缓缓俯身,红唇印上半截露出的脖颈,一路向下。
脖子处有细微的疼痛,是牙齿噬咬的触感,叶繁心里越发慌乱,暗暗使出五成功力依旧无法挣脱,“怎么,想要违抗本王的命令?”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连夜赶路,一身风尘,王爷且容奴婢沐浴更衣后再来侍奉与您。”心里暗叹三年不见,南宫绝的武功精进了不少,暗里使出十成功力,这才挣脱南宫绝的禁锢,开门逃也似的离开。
在小丫鬟的带领下,叶繁沿着院内的小径一路深入,假山石景,飞帘悬瀑,看来南疆三年,南宫绝的确过的惬意,将一座积贫积弱的城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实现民生富庶,南宫绝的实力可见一斑。
细竹掩映间有女声传来,清脆悦耳,走进了看,果然是他的那班侍妾,既有小家碧玉的清丽,也不乏倾国倾城的妩媚,看到叶繁来纷纷噤了声,叶繁性子冷,本想趁她们交谈,快步走过,谁知她们竟停了话题,目光三三两两看过来,带着探究,叶繁不得不停下脚步,象征性的行个礼,侍妾也分三六九等,而南宫绝最末的妾论及身份也要高她一等,主仆之分,她还是很清楚的。
正欲起身离去,有人开口,“你是帝都来的吗?”
叶繁回头,是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姑娘,带着一丝孩童的天真,叶繁不觉皱眉,如此年幼,他也不放过?实在可恶。
“那你是不是叫叶繁啊?”小姑娘歪着脑袋盯着她。
在南疆叶繁并没有熟识的人,一个小姑娘竟然知道她的名字,令她很是诧异,“对,我是叶繁。”叶繁不解的回答。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