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大。“再说,黛如男朋友回来后,你明明知道我爱你,为什么还是不跟我说明白?”
轰轰轰!她耳鸣了吗?还是地震了,为什么她会感到晕眩呢?
好像……她听到三个强烈震撼她的关键字,可是他语气凶巴巴的,完全跟那三个字搭配不起来。
“本来我除夕就想说了,偏偏来了那通该死的电话。”他还是凶巴巴地抱怨着。
“我爸妈打来的新年快乐电话,你怎能用这种字眼形容?”
“好、好,我说错了。”他举双手做投降状。“是该死的我误会那是你该死的博士男友打来的,害我当场变成该死的大笨蛋。”
天知道当她骗他说是男友电话时,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让她有多难受!
总以为他可以有更好的黛如,却不知她已经重新回到了他心中。
“如果不是你偷偷摸摸帮我做沙拉,让我起了疑心,我到现在还便秘!”盖俊珩讲着讲着又大声了。“没有一个属下能够蒙混我,偏偏我被自己蒙混,看不出你在蒙混我!”
“你凶什么凶!”她抬头看他,也气呼呼地嚷回去:“老是摆主管威严,以上欺下,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对不起,小薇,对不起。”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坐到了她身边,轻搂着她的肩头。“那我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他一语双关,真是邪恶!她转头瞪他,但他们的距离近到几乎脸贴脸,她不但瞪不到他,反而让他的热气给薰得又低下头。
“我们换个立场,你来当大主管,我当小职员,你尽管来问话,要凶我、要骂我都行,把你想问的话通通问出来。”
好!这是他说的,她要他对所有的蛮横行为做一个合理的交代。
“为什么要我当你的秘书?”
“想亲近你。”
“为什么要我住这里?”
“想保护你。”
“什么找我吃年夜饭?”
“不想看你孤单。”
“为什么?”
“我爱你,不需要原因,就是爱你。”
她心悸了,眼眶热了,他一再表白,她却是害怕到不敢接受。
“我、我很坏,很任性……”
“我已经有治你的方法了。”
“我、我有幽闭恐惧症。”
“我会唱小毛驴给你听。”
“不能唱别的吗?”
“可以,我接受点歌。”他握住她的手。“再不行,我带你去看医生,顺便看我的便秘。”
“又、又又不同科……”老天!他别老是让她又哭又笑的。
“那是心理上的便秘,需要心药医。”
“我、我我我还没调整好……”再挤一个理由。
“不,据我的观察,你调整得很好,不管是在工作上或是和同事相处上,你已经展现出应有的成熟和智慧。”
“我对你……对你还没调整好。”
“是吗?”他照样以他的双手合拢她的手掌,像是将一件宝贝藏了进去。“好,既然你还没有调整好,那我等你、陪你,直到你可以接受我的那一天。”
她眼泪止不住,溃堤似地冲出,喉头哽咽,无法说话,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任那打从心底满溢而出的泪水不停地流着。
“小薇,我想陪在你身边。”他声音在她耳畔,低低的,柔柔的。
“当你恐慌时,你可以立刻找到我;当你想说话时,你可以有人倾听;或许我工作很忙,也或许我会出差,但我要你记得,我爱你,我等着你来找我,等着听你说话,也等着你再来爱我。”
她早已再度爱上他了,她愿意更爱他,竭尽所能回报他对她的爱。
泪珠大颗大颗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缓缓地沿着指头和肌肤流下,他不挪动,不擦拭,只是承接着。
风风雨雨,已有依靠,当她无助时,他就是她的庇护所在。
她伸指为他拭去手背上的泪痕,轻缓地抚过他的指节,彼此的指头偎依相缠,互相寻觅对方,最后,再紧紧交握住。
泪眼朦胧里,看着两人十指交握,她哭得更凶。
“你爱得爱哭了。”他轻叹一声。
“我爱哭,你就不爱了,是不是?”她呜呜抗议着。
“让我瞧瞧,这位是程小薇小姐吗?”他抬起她的下巴,装模作样地说:“是长得很像,可她以前不哭的,还很凶悍,会打男生……”
“不要说以前了啦!”她脸蛋陡然胀红。
“不行耶,你过去记录不良,得罚你留校察看才行。”
“什么、什么留校察看?”
“留校察看,就是你得留在这里,这是一个惩罚。”他轻柔地为她拭泪,不住地抚摸她的脸颊,语气柔和得一点也不像在宣判罚则。“罚你跟我住在一起,睡在一起,一辈子来疼我、爱我、宠我,好不好?”
她痴痴地望着他,不用他来说,她早就想将以前不懂得去爱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