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昭和,你怎么了?”白月清焦急的看着她,策马上了山坡,离开了战场。山顶的风很大,二人的衣服头发不住的飞舞,耳边似乎听着到发丝与风摩擦的声音。李昭和对他的呼唤充耳未闻,眼睛有些迷蒙的看着天空,不住的低声呢喃:“师兄,师兄,尘云……”
“昭和”白月清心疼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慢慢的滑坐在地,小心的抬起她的左脚。已经结痂的多处伤口又已裂开,渗出点点血迹。而整个脚踝又红又肿,青筋隐约可见。
白月清捧起她的脚踝,心不住的抽疼,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了一下,一滴清泪落到嫩滑的肌肤上,慢慢流了下去。
“她是你的弟妹。”白枫善冷冷的看着他,不知从哪里站了出来。明黄色的衣服上血迹已干,脸庞前几缕乱发不住的飘舞。
白月清先是一惊,有些发窘,可是转念之间便又释然,将李昭和抱的紧紧的:“可是你没有珍惜过她。”
白枫善的眼睛愈加冰冷:“即便我杀了她,她也是我白枫善的女人。你,只是她夫君的哥哥!!!”白月清脸顿间白了,抱着昭和的手抖了抖。嘴唇死死抿了抿,又道:“你放了她吧,我与她从此消失,我们会记着你的恩情。”
“哈哈哈……,我是离国的王!你是离国的王爷!!她是后宫的和妃!!白月清,你是要让天下人耻笑我,还是要让离国被他国嘲弄?王兄,你已经有了妻子,我们毕竟兄弟一场,只要你肯把她杀了,我们之间便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和以前一样,还是兄弟!”
白月清听他说的诚恳,心里牵出一丝内疚,深深的看他:“王弟,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宁可放弃王爷的名位,放弃荣华富贵,也只要她。”说着,又将怀里的昭和紧了紧。
白枫善缓缓的将剑抽了出来,剑尖指着他们:“放下她,出招吧。”白月清复杂的看了他好久,眼睛里全是不隐与哀求,“王弟?”
白枫善冷哼:“这是你选的,难道你不敢?”
白月清死心的低下眼睛,轻手抚了抚昭和苍白的脸,见她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心里疼的紧,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又将外袍脱下,给她盖上,柔声说:“昭和,等我一会儿,我们很快能离开了。”
白枫善冷冷一笑:“自不量力。”低头盖着那沾满血污的黄袍,盖在李昭和的身上,无尽的邪恶与妖异。
“走远些,免得伤了她。”白月清握着剑先行,走出十几丈远。白枫善与他对恃片刻,长剑出招,直挥向他的腿。白月清脸一变,悲凉的笑出声:“你当真是要我死啊。”
马蹄声响,白衣胜雪。枣红的马上千雪停在李昭和身侧,俯身看了她片刻,又看着不远处打斗的二人。静观了一会,他跳下马,蹲在李昭和的身侧。
远处的白月清发出一声闷哼,千雪转头望去,只见他左边大腿上一条长长的伤口,正不断的冒着鲜血。很快流成了一条直线,将整条裤子染成了红色。
千雪又回过头,细长的手指搭上李昭和的脉搏。翻了翻她的眼睛,打开身边的箱子。“呼!”一声,一个银珠子将他手上的木盒打落,药物银针散落一地,白枫善冷冷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许医她!”
千雪转头看过去,白枫善一边出招,一边冷眼望着这边,他手指微动,一个银珠便又打过来,丝毫不让他靠近李昭和。
白月清的面色似怨似哀:“枫善,昭和心智已失,再迟恐怕就要疯了。”白枫善哈哈一笑:“疯了最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毒妇疯了是什么样子!”白月清心里起了恨意,咬了咬牙,手下再不留情,引着他越走越远,白枫善知道他故意引开自己,虽然怕离的远了,千雪救醒了李昭和,自己便受为难,可是白月清的剑招缠的历害,让他无法脱身:“没想到王兄一生不良于行,功夫倒是练的不错。”
这边千雪见他们距离远了,拈起银针依着顺序扎入李昭和的头部。忽然一个银珠又弹来,震的他手一麻,手下银针险些扎偏,吓的他一身冷汗。灵机一动,他银针一弹,刺入面前的马腹上,那马受疼,嘶鸣一声撒蹄便跑,它一跑,白月清原本骑的那马也跟着受了惊,叫了一声,跟在它身后也狂奔起来。白月清见那马迎面而来,来势汹汹的,便迎面拉住马缰翻了上去,还未坐稳,他便仗着地利朝着白枫善一剑挥下去。白枫善转身躲开,跟着也跳上另一只马背,二人边打边跑。
千雪擦了擦额上的汗,收敛心神继续扎针,然后双手按在她的太阳穴边不住的揉捏。李昭和茫然的眼睛渐渐恢复了冷意,找回了焦距。千雪将她头顶的银针都拔了下来,低声唤:“昭和?”李昭和看向他,直觉的眉毛微皱,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千雪道:“你受了刺激,心智迷失而已。”李昭和瞬间想起了明尘云为了救她举剑,被梅松舞误会,一箭穿心。而且他临终前曾说,江叶轩未死。
千雪见她先是哀伤接着又眉头舒展,低声劝说:“千万不要再多想,免得走火入魔。”李昭和勉强收回心智,忽听远处一声低低的呻吟,虽然距离远,但她耳聪目明,当即腾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