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睡不着。
花夜月醒来时,李昭和人和马最已经不见了。他也不生气,了然的笑了笑,将东西都收进袋子里悠闲的上了马,“李昭和,咱们今晚要吃鱼了。”
山路一程又一程,李昭和策马一天,还是没有赶到集市。落日余辉中,她已行至了一条山涧。天气炎热,她也有两天未洗澡,看到河水,想也不想,便挑了个石头后面洗浴。换了干净的衣服,将湿衣服洗好挂在了树枝上,天色已是傍晚,余霞漫天。
忽然一阵香味飘来,李昭和吸吸鼻子,沿着香味走了没几步,几块相连的大石后面,花夜月正端着勺子品汤,看到她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朝锅里放了一点盐,又将架上的烤鱼翻了一下,“呵呵,马上就好,先坐下吧。”
李昭和神情微变,看了他一眼,见他竟然已经洗浴过了,衣服搭在大石上,似乎都已干了,马就拴在不远处,心里升起了一股怒火:“花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啊,这般阴魂不散的跟着昭和,不知到底有何计算?”
花夜月似乎十分委屈的一撇嘴:“小昭昭,你好狠的心啊。人家心疼你一个女子上路,便为你准备好夜饭,铺好地铺,你怎能如此伤夜月的心哪!”李昭和顺他的目光一看,果然,床也铺好了。
她心思转了一转,便坐下,接过花夜月递来的汤,竟然是蛋花汤,也不知道他从哪掏来的蛋。花夜月见她喝了,笑眯眯的递上一条鱼:“没想到这水里竟然出产这种好鱼。”李昭和咬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什么鱼?”花夜月眨了眨眼睛:“大白鱼。”李昭和扬了扬眉毛,“没听过。”虽然没听过,可这鱼味道确实太好了,她竟然连吃了两条。花夜月见她吃的香,笑的嘴也合不拢。还不住的自夸手艺好。
李昭和汤足饭饱,看着花夜月收拾,自己便侧躺在了地铺上。忽然她眉头皱了皱,警觉的坐了起来。花夜月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勾唇一笑,拿着锅去河边洗了。
李昭和掏出了匕首,把玩着上面的珍珠,忽然脑后一股急风,她倒地一滚,人又迅速弹起,反身,手中匕首直刺来人咽喉。那人尚未站稳,便倒下了。接着又有人挥剑砍来,李昭和匕首一扬,他呆呆的看了一前喷血的前胸,双眼圆睁的向前扑倒了。
马蹄声扬起,李昭和从死人身上撕下了布擦拭着刀刃。片刻后,一行人策马赶了过来,十来人全是青色劲装,额系青丝带。为首一人,与众不同,穿的却是淡蓝的锦衣。他有二十七八岁,星眉郎目,眼睛似冰一样冷冷看着李昭和。
花夜月洗好了锅碗走回来,有条不紊的将东西放好,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哪来的一群马,吵死了。”马上男子冷冷一笑,手中长剑遥指李昭和:“我是来杀她的,如果不想死,阁下最好现在就走。”
花夜月倚在大石上,呵呵一笑:“公子如此气派,不知是哪家神圣?”马上男子颇为自得的扬了扬眉毛:“天山陈思远。”李昭和微微皱眉,这名字好像听过,“你与我有何怨仇?”陈思远剑眉一竖,冷冷一笑:“在下未婚夫人玉天荷便是死在你手,这笔血债你难道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