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儿能拖住他。圆儿倒是十分忠心,拦着他们说:“公公既然是有王命在身,奴婢不敢阻拦,请公公稍待片刻,奴婢进去唤醒娘娘。”说着门一响,然后又砰的关上了。接着又上了拴,又推了桌子挡住。圆儿做完这些,心慌的直跳,这可是违抗王命的大罪啊,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阻拦王命。可是不阻拦也不行啊,李昭和吩附过了,她也知道现在情急紧迫,万一李昭和死了,其实她也是活不成的,倒不如帮李昭和过了这一关,说不定她还有活命的办法。再不济,她念及自己的忠心,带着自己打出宫去总行吧。想到这,她又定了定心神,飞快走到床边。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李昭和额上冷汗愈发的流个不停,眉头微皱,似乎心情极不顺。那群太监在外面砸起了门,不住的怒吼,尖锐的公鸭嗓刺入耳膜,让人头疼。圆儿搓着双手,焦急的看向李昭和,直盼她能立刻完功,逼出余毒,应付眼前的难关。
砰的一声,屋内光线一亮,那竹门竟然被他们从外面拆了,老太监气哼哼的走进来,一脚踢开桌子,冲着圆儿尖叫:“大胆奴婢,敢违抗王命,将她拖出去打!”两个小太监立刻跑过来拖她。圆儿吓的直唤娘娘,双手抱着床脚死活不松开。那老太监又在一旁直跺脚,一时间屋里聒躁至极,李昭和的心越来越乱,似乎气息已经不受引导。
“李美人,大王有令,你莫怪咱家下手了。”说着,指挥着捧酒的小太监,也不去管圆儿了,两人走到床边,老太监一手摁住李昭和的肩膀,只觉入手冰凉,犹如抓在了冰块上,忽的打了个寒颤。他低声咒骂了一声,心下怀疑,也不去探究,另一只手便捏住李昭和的双腮,迫她嘴唇张开。
李昭和死死闭着嘴,两腮被捏的生疼,心里不由怒火直升。捧酒的小太监一手端着酒壸,一手也捏着她的下巴,好不容易捏开她的樱桃小口,便将壸嘴对着她,猛灌下去。李昭和只觉入口辛辣无比,被呛的直咳嗽,震的全身气息一乱,竟然一下冲破难关,全身犹如炭火烧过,又来了一股冰水流过,头顶一热,冒出层层白雾,发稍却结了片片雪花。咽中有血腥冲口而出,一股恼全吐在对面老太监的脸上,全身冰爽无比。她长出了一口气,神清气爽的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乱成一团的屋内。
老太监恶心的擦着一脸的黑血水,圆儿满脸泪痕的抱着床脚大闹,两个太监在拉扯她。自己身旁还一个小太监提着酒壸傻傻的站着,见她醒来,下意识的又扬起壸嘴,忽然眼前一花,人已飞身而起,穿过没有门的门口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院子里。
众人也发现了气氛的不对,都静了下来。圆儿激动的唤了声娘娘,便扑到她脚边,眼含热泪的看着她。李昭和低头看她一眼,勾了勾嘴角:“乖,有我在,便有你在。”圆儿听她这句话,觉得整个人都安心了,不再说话,静静的坐着。
老太监捏起兰花指:“李美人,你竟然抗旨不饮酒,便只好对不住了。”说着从袖出掏出三尺白绫,狠狠的说:“大王有旨,若是李美人饮酒后尚有气息,便用白绫送娘娘上路。”李昭和看着他手中的白绫,眨了眨眼,似乎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老太监,幽幽一叹:“可惜啊可惜。白枫善以为我中毒无力反抗,必死无疑,只是他已经错过机会了!”说着咯咯一笑,似是发誓又似是在陈述:“从此后,在这宫中,便没有任何人能置我于死地了。”
纤手一抬,白绫已到手中,未见她有任何行动,只听两声惨叫,那两个太监的脖子已被缠在白绫之上,一根绫上系了两个人的脖颈,首端便在李昭和手中,她冷冷一哼,手中猛的用力,只听几声闷响,两人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老太监吓的尖叫一声,腿一软,人歪倒在地。李昭和将手中白绫扔给他:“滚回去告诉白枫善,此后这宫里他过他的,我过我的,莫要再来惹我!否则我要这宫里只剩他一个男人,再没有一个女人!还有,把这里给我弄成原样!”阴侧侧的话语出口,连圆儿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老太监连滚带爬的奔出了屋子,再不敢回头。
“娘娘,你好了?”圆儿开心的跳起来,李昭和点了点头,闭目调理了一下气息,觉得内力似乎高出不少,不禁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说,千雪会喜欢什么?”李昭和侧脸看向圆儿。“哦?娘娘问这个干什么啊?”“我要留他在身边。”“什么……”圆儿眼一睁,猛的摇头:“不行,不行,你是大王的妃子,身边除了太监不能有男人的。再说了,千雪公子要杀你的。”
“什么?”李昭和疑惑的说:“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又没有仇。”
圆儿嘴一嘟:“奴婢也不知道,听不明白,反正千雪要杀娘娘的。”李昭和淡淡一笑:“要杀我,又何必救我,即便他要杀我,我也一样要他留下陪我。你去叫人来收拾一下这里吧,我要去沐浴。”圆儿一听可以去玩,眉开眼笑,活蹦乱跳的走了。
李昭和泡了会温泉,全身神清气爽,百病全消,换了身衣服,顾不得擦干头发,直奔林中而去。
冬日里,小楼便有一些阴凉之气,白月清坐在火炉边的地毯上,腿上放着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