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清白不容玷污,从此以后,韩公公再无和赵飞冉打过照面,每次都是提前逃窜,以防落入奸人之手。可怜的赵飞冉却不知自己的一个眼神,从此给一个柔弱的太监留下了恐怖的阴影。
王娇和张瑶穿上了嫁衣,披上喜帕被丫头扶着上了岸。李昭和却是站在船板上不动,头上喜帕被风吹着一起一起的,晃的离国子民眼睛也跟着一晃一晃的。圆儿走上前去要扶她,却被她挥手推开了。赵飞冉一个白眼,心里有些发紧,这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还好,还好,他已经做完交接了,没他什么事了。不由的有些怜惜的望了韩公公一眼,韩公公忽觉有人盯他,回头正迎上赵飞冉那多情似水的眼眸,登时吓的浑身一得瑟,脸变的霎白!
那边李昭和却说话了:“因多日行船,身体不适,头晕目眩无法行走。恳请赵将军将昭和背下船吧。”“什么!”赵飞冉握紧了拳头,她整的满船人鸡飞狗跳,哭爹喊娘的,整一个母夜叉,哪有身体不适?偏偏今日下船前就头晕目眩了?自己藏了这么远就怕被她看到,没想到她这临进宫之前还非要给他留下永恒的记忆……
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回答:“男女授受不亲,请恕属下无法遵命。姑娘可稍做休息,属下命人抬软轿接姑娘下船。”李昭和无视他话里隐忍的怒气,有些哀怨的说:“昭和初到离国,怎好让大王在宫中久等?唉,将军所言极是,既然男女有别,那么请这位公公来背昭和一下吧。”
“什么……”韩公公全身都僵了,先是自己被点到名有点惊讶,后来便是一肚子怒火上涌。男女有别赵飞冉不能背,然后让他来背,不是点名说自己不是男人吗?自己确实不是男人了不错,那也不能众人面前揭自己的伤疤啊……他做太监容易嘛?被人骂来骂去的,不当男人看,如今连自尊竟然也不给他了?一张俏脸被气的通红,嘴唇咬的发白,最终还是强忍怒气,陪笑道:“既然姑娘身体不适,韩品自当效劳。”说着将手中拂尘别在腰间,几步越过甲板,上了船头。
他给李昭和俯身行礼,抬头起身,轻风微微吹起喜帕,恰巧看到那红布下一张绝美的女子脸。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嘴角有些恶作剧的笑意。美艳之至的脸上有着调皮,又夹杂着邪恶,让他再也无法移开眼线。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觉得眼前的人便已站立了一千年,便为等着自己前来。这种朦朦胧胧的意想忽然让他觉得能背她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淡淡的香气拂过鼻端,柔软的身体俯上了自己的背,韩品轻轻的站起,生怕自己走的不够稳,一步一步扎实地走至轿边。直到佳人上轿放了帘子,才觉得有如做了一场美梦,梦中桃花遍飞,留下一手余香……
一颗心迷迷乎乎的跟在李昭和的轿子旁,直到进宫面圣才好似一场梦醒。离王将她们三个安排在驿馆休息,明日进宫面圣策封。
王娇和张瑶在船上受尽了折腾,此刻下了船还有些晕眩感,感觉脚下的路跟海水一样起起伏伏的。猛吃猛喝了一顿,都累累的爬上床,一觉睡下再也不愿醒来。
李昭和却是自在的泡了个热水澡,斜躺在椅子里边吃葡萄边梳着头发。离国绿化做的很好,到处是树藤或是青菜架。路边百姓的墙头几乎都种了葡萄,碧玉晶莹的一串串的挂在架上,让人口水直流。
摘下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幸福的半眯起了眼睛。忽然面前光线一暗,她轻抬视线,是两个年轻的公子,一个身着墨绿长袍,头束紫金发冠,面色如玉,嘴唇红润,但双眼却无神采,似乎是沉迷酒色所致。他看到李昭和双眼便是猛的一亮,毫不掩饰惊艳和占有之心。
李昭和没有理他,看到旁边那个黑色锦袍的男子,脸色却是一变。那黑衣男子笑的高深莫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一别数月,姑娘过的还好?”李昭和又塞了颗葡萄,漫不经心的说:“原来是你。画像是出自你手吧?”
白枫善暗叹一声聪明,爽朗承认:“姑娘天人之姿,在下念念不忘。所以描绘下来挂在书房内。只是不巧……”他有意的闭口不言,似有些后悔,似有些自责。那墨绿长袍的男子却突然抢着开口:“只是姑娘画像被父王看到了,心生爱意,便向月国提出求娶之意。”说着有些可惜的望着她,没想到父王一把年纪还有此等艳福,让他真是心痒啊。
李昭和径自吃葡萄,也不看他们一眼。二人自己坐下,也捡了葡萄来吃。良久,李昭和才冷冷一笑:“恐怕,那不巧其实是有心人刻意为之吧?”说着眼睛冷冷的瞥了白枫善一眼。后者脸色微变,却又笑了起来:“不管有意无意,姑娘来到了离国也算是天意。”
“太子和王爷今日前来有什么事?”墨绿长袍男子惊疑一声:“你如何得知我是太子?”李昭和翻了翻白眼,这么白痴的问题,他身为太子的怎么问的出来!
“此为宫庭驿馆,二位进出自如,无人敢拦,何况又知道昭和的身份,除了太子和王爷,昭和想不出会是别人。”太子似乎有些满意自己的身份,脸上有些得色,“姑娘慧智兰心,又是此等天香国色,父王真是福份非浅啊。”他这话说的极为轻薄,眼睛直直盯着昭和的脸,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