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告诉我,谁做的,为什么会这样?”太子震惊的看着突发的事件,一时竟有些反应不来。
纤菲忙去为娉婷把脉,这一探脉纤菲心下已然全凉。见纤菲此番模样,瀚王、澜王和十二都已心里明白。
“快去叫太医。”身边不知谁喊了一句。外面的小斯听了,忙跑了出去。
“没用了。沅。”温柔的呼唤爱人的名字,抬起的手已被太子把着贴在他脸上。“我不能害你,也不能对不起父亲,不要怨我。”
“我娶你就是要护你周全,你怎么这么傻?”太子痛苦的说道。
“将来一日,我怎么面对因为我而要赴刑场的父亲呢?沅,别怪我。”说着嘴角扯着艳美却又绝望的笑。“看,我是故意穿红色的裙子的。听说穿红色衣服死去的人是不能投胎的,我死后会去太子宫找你,在那里陪着你,你可不要怕我啊。这样我就能一直陪着你,守着你了,生生世世……生生…世世……”
仿佛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说出心底至深的爱恋。用生命倾诉的爱,怎能不让人感动?
“娉婷,娉婷,娉婷……”接着便是太子痛彻心扉的嘶吼。
原来,以情做利剑,真的伤人更甚,销魂蚀骨,永无轮回,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身边众人也都不禁悲痛惋惜,纤菲的泪也是悄悄流下。
一场悲剧,这么轻易的就可以上演,生命的价值在权位的争斗中,到底值几何?
大家到深夜才悲痛散去,而纤菲刚出门就觉手中一震,有东西被打入自己手心,忙攥住。回头,是十二和七哥微笑的点头。
纤菲忙装作等待泊王的样子,因为要保护纤菲,所以泊王暂时住在纤菲旁的另一偏殿里,两人平时都要一同出入,今夜等他也是正常。
泊王吩咐几声便出来和纤菲一同回了宫里。
到了寝宫,纤菲便吩咐沐浴,敬候宫女为自己褪去衣衫,纤菲静静踏入水盆才遣退众人。伸出左手,一块锦帕呈在眼前,打开,是简单的几个字:信卿若己。署名却是: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