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把硫酸倒进了黄杏用的洁尔阴瓶里。这种瓶不透明,液体颜色看不出来。
到了第三天,黄杏果然向姐儿们倒出了她的难言之隐——她的下面不知为什么,又疼又痒又红又肿的……
1一对美女主播
茜茜与黄杏的人生经历有着惊人的相似性。如果把她们的青春比作一幅画,那么,谁抄袭了谁,将成为一个无法揭开的谜案。幸好这种“作品”还没有版权一说,就算被别人抄袭了,摹仿了,也无处伸冤,是吧。
你看,两人同乡,同龄,同学,从幼儿园一直同到大学——在这所师范院校里,两人同一个班、同一个宿舍、同一张床(上下铺)。两人都是班花级的人物,茜茜被命名为白菊,黄杏则被冠之以黑牡丹。两人一直是闺中密友,亲如姐妹。大学毕业后,两人陆续跳槽到了文化部门工作,后来又在同一年结婚……
接下去,更大的相似性出现了:她们几乎是同时失去了丈夫。
茜茜的老公是个小老板,一天夜里酒后驾车撞伤了一个老头儿,他的酒倒是被吓醒了,却做了一个比醉鬼更糊涂的决定:小车不倒只管开,一直开到天尽头。当然,天是没有尽头的,他的车也不知道开到哪儿去了。据说他从此和家里人再也没有联系过。这话告诉谁都不信,受害者当然更不信,他们成群结伙地找上门来闹丧,吓得茜茜再也敢在家里住了。为了避难,她临时搬进了电视台的女生宿舍。
黄杏当然是从头至尾关心此事,难免会和老公反复议论。老公因为炒股亏掉到大半的本金,并欠下了大量的债务,精神长期处于抑郁状态,他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启示,也留下一张字条,离家出走了。字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黄杏曾怀疑,他是不是被茜茜的老公勾走的?他们男的虽没有她们女的这么要好,但也相互认识,互有联系方式。茜茜对此也表示了同样的怀疑。
黄杏的工作和茜茜一样,都在广播电台做播音主持。这年头,凡是与文艺沾边的行业有几个是景气的?你想,这年头,不足二千元的月薪,能养活她们自己么?电台现在都是聘用制,基本工资很少,主要靠效益工资和拉广告拿提成。
为了工作方便,黄杏住进了茜茜的单身宿舍,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酸酸甜甜的学生时代,生命中曾有的苦和辣都随风飘散了。两个人整天形影不离的,脸上则洋溢着红苹果般的幸福的笑容。电台的同事拿她们开玩笑,说她们是“断臂山”,是“俩口子”,是“并蒂莲”……
想想也是啊,人生那么的相似和巧合,都让她们给碰上了,就像买彩票,每次的大奖都让她们给得了,这公平么?
2三角关系
常识告诉我们,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何况是两个人呢?
从长相上看,茜茜和黄杏的区别就很明显:茜茜皮肤白,身材苗条,气质高傲(这也是“白菊”的来由);黄杏的特征则与之相反,因此才会获得“黑牡丹”的称号。
从性格上看,两人也有很大的不同:茜茜自信,高傲,喜欢装模作样,故作深沉;黄杏则比较谦虚,为人随和,自然。
有人分析说,正是因为这种相貌上、性格上的互补,才使得她们如此亲密无间。恩爱夫妻也是这个原理。你想,两个自信高傲得像刺猬的人,能合得来吗?
从小到大,茜茜一直认为自己要比黄杏优秀——无论在相貌上、才艺上、学识修养上,都要比黄杏高出一头来。黄杏自己也是这么看的。她是真心地欣赏并崇拜茜茜的。她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完美的知己而感到骄傲。
——直到一个叫江波的男人介入她们之间。
年近五十的江波是电视台的编剧,随着他的名气越“编”越大,其钱包也随之“剧”烈膨胀。
如今的大款文人比恐龙还要稀少,茜茜再高傲,也不会与钱过不去,江波可以说是唯一让茜茜“瞧得起”的男同事。
在这个江南小城,能让茜茜“瞧得起”的男人如凤毛麟角。茜茜自认为江波是她的若干个暗恋者之一,只是自己以前不愿意答理他罢了。当然,如今情况不同了,自己成了准单身贵族,而江波呢,,则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他有两套房两辆车,儿子在外地读大学,老子一个人独往独来。
俗话说,哪个文人不“骚客”,哪个作家不风流?同样的事情,一般的男人干了,叫下流;如果是江波干了,那就叫情趣……
总之,茜茜对江波是另眼相看的。
在丈夫失踪后的几年里,茜茜和江波一直保持着某种亲密接触,比如一起听音乐会,看展览,陪文艺界的朋友吃饭喝茶,等等。自从黄杏进电台以后,她们总是在一起活动。江波看上去也更喜欢这样别有风味的“三人行”。朋友们戏称他们是“两阴夹一阳”。炒股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多半是一种疲软、下跌的走势图。
不过,茜茜从来没有担心过黄杏会在江波面前抢去她的风头。黄杏历来就是自己的一个陪衬,顶多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