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病人,毛玉总是能第一时间进入状态。
她脸色有点冷,看并不是儿戏,必须要严肃。不过面对病人,她的神色总会变得柔软起来。
她让人把病人扶到她的床上躺好。
这让傲桀很不愉快。
毛玉现在可是彻彻底底的他的女人了,他的女人的床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上?尽管这位小卒子已经三十多岁了,看起来又瘦又丑,特别吓人,根本和他没法比。
(在这位看来,一个女人只要把身子给一个男人,就是那个男人的女人了,当然不包括那些已经破瓜的非处女了。)
几个士兵刚扶他们的同伙躺下,那同伙就忽然要起来,却因为起的太猛,头一晕,一头歪倒,然后就是‘咕咚一声’,恶臭难闻。
傲桀皱眉,拉上毛玉连退数步。
其他士兵们则一脸的惶恐与尴尬,有人还惊惧的看向了傲桀和毛玉。
毛玉也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一闪而过便恢复了原先的冷静,问几个士兵,“他腹泻?”
几个士兵连忙普通跪倒,“毛大夫,太子。请你们先出去,我们收拾。”
傲桀看向毛玉,毛玉脸色不便,“不用了。我先给他把脉诊断一下,你们再处理。”
傲桀在讶然的同时,暗暗地对毛玉再次心生佩服,这女人还真是……反正他是无论如何都受不了一个陌生人的屎尿的。
“毛玉,我们先出去一下吧!”
毛玉看了一眼傲桀,意识到了这位如今的身份有多尊贵。她不嫌弃病人的一切,包括屎尿,因为她是一个医生,这是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道德。当医生的必须爱他的病人。
但是,她也能理解傲桀和大多数人对这种事的心情与看法。以傲桀的尊贵,能在巡营的时候,发现一个生病的士兵并且带来,就已经做的很不错了,至少比一般他这种类型和地位的人做得好。
微笑道,“还是你一个人先出去吧,等我一会儿。”
傲桀看着毛玉的笑容,有点走神,这笑容如清香的花朵,醉人的甘露,她好像只为他而绽放……也不一定,或许她也和别人也这么笑过,只是他没有看到。
“不了。”傲桀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的毛玉都能在这里,他为什么不能?
毛玉感觉到了傲桀的情绪,心里也是一暖,甜甜的。不过,当她回头,在看到床上的士兵之后,脸色又冷了下来,完全进入了状态。
这士兵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可见其虚弱程度。
腹泻到这种程度,在现代的话,必须要输液。不过这个时空没有输液这一说。
她走到自己的药箱跟前,取出一个自己定制的本本,又取了笔墨。一个士兵赶紧过来替她研墨。
研好了墨,她才一步步的开始诊治。
“你叫什么名字?”毛玉按照惯例,先问病人的名姓。
那士兵本就虚弱,再加上发生这种事有囧又怕,不肯说话。一个同伴说,“他叫XXX”
“年龄?”
还是那同伴回答,“三十二。”
“腹泻有多长时间了?”
“昨天下午就开始了。”
“具体什么症状?说详细点。”
几个士兵看毛玉虽然态度有点冷,但是很认真,不似会忽然爆发,杀他们头的人,放松了许多,便把病人发病的情况说了一遍。
病人是从昨天下午开始腹痛的,一开始大便次数并不多,两个多时辰一次,今天上午打完仗回来,病情加重,一个时辰好几次,到傍晚,变成了一刻钟不到就要解手。
“大便的形状?颜色?”毛玉在桌案后,一边准备写,一边问。
“这个……”士兵们有点不确定了。毕竟不是患者本人。
毛玉离座,到了床边,病人还歪在床上,闭着眼睛装死。
“XXX,不要紧张,放松点!我是你的大夫,在没有治好你的病以前,就把我当你的亲人吧!医者父母心,你这也是生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一下你的具体症状吧!大便的形状和颜色?”
那士兵看装死不好用,只得睁开眼实话实说。
他哪里知道,毛玉耳朵很尖,能听得到他的呼吸,可以从呼吸判断他是睡是醒。
病人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下他的情况之后,毛玉的眉梢有点拧,取过灯,在病人面前看了看病人的气色,又掰过病人的手看了看,然后放下灯,蹲在床边给病人把脉。
发现毛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有些不正常,傲桀问,“毛玉,怎么样?”
毛玉又确定了一下,诊治了好半天,才说,“我想亲眼看看他的大便。”
傲桀实在是不能理解了,“毛大夫!有必要这么认真吗?到底什么病,该吃什么药你给开个方子不就是了?”
毛玉起身,“太子,我们先出去一下,让他们几个给病人收拾一下吧。”
傲桀潜意识的觉得,毛玉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和他说。
“那